“除此之外，他道觀的所有開銷，包括他吃穿用度，都是我們司令花錢供養。”
“哦～”黃疏桐懂了，難怪只要過去道個歉即可，合著他就是半個東家啊。
“他創立的鬼教是全世界獨一無二的，他把儒釋道等很多種教派的糟粕集合起來，開創了屬於自己的教派——鬼教。”
“等等！”黃疏桐以為自己聽錯了，“你是說……糟粕？”
南岸看了眼她，點頭：“嗯，世人眼裡的糟粕，但其中未必沒有可取之處。我們雷司令是這麼說的。”
“我們司令很喜歡具有開創精神的人，尤其是這麼會開創的，所以很喜歡他。”
黃疏桐：“這種邪魔歪道你司令也信，不是，你司令被他洗腦了吧？還是用魔法控制了？”
“沒有。”南岸道：“眼神依舊清澈。”
“我們司令一向喜歡這種稀奇古怪的東西。”
“這……”這話說的讓黃疏桐歎服，儘管她沒見過所謂的雷司令，但依照南岸的描述。
黃疏桐覺得，這人能當上司令，家裡面應該傾家蕩產了吧！
“河姑就是花轎裡那個女人，一個月前，鬼使抓住了她。一個很奇怪的女人，她的血居然會變成銀子。”
“佛剎算了一卦，說要拿她來祭祀。投河，給河神送去做妻子，這樣就能保證我們瓜洲今後風調雨順、五穀豐登。”
“我的天，是我想的那樣，丟到河裡祭祀？”黃疏桐不敢相信，“你們要……殺死她？”
南岸：“沒錯。”
南岸繼續說：“所以最近在祭祀河神，儀式要進行一週，今天已經是第四天。”
“祭祀期間每天都要做一百零八道菜，這是給河神的貢品，你們偷吃的就是那些。”
“還有那些金銀財寶，也是給河神的。”
“你們瘋了吧！這是幹嘛呀？一個神棍胡言亂語你們也信？”黃疏桐急了，“金銀財寶丟河裡去？”
南岸：“嗯。”
黃疏桐：“女人也丟河裡去？”
“嗯。”
“不是，你們腦子是不是進水了？這種離譜又封建的祭祀活動也舉辦？”
“佛剎強烈要求祭祀，司令也大力支援。”
“那你呢？你就不能拉著點？我看你權力不是挺大的嗎？別告訴我你也信這個？”
“我不信。”南岸說。
“那就好。”黃疏桐鬆了口氣，“所以你打算怎麼辦？到時候挺身而出是不是？”
南岸搖頭：“我沒打算這麼做。”
黃疏桐：“為什麼？”
“我已經勸過了，司令最多答應把抬轎的八個童子換成機器人，你應該也看到了。”
“至於那個妖女，一定要死。”
“而且那妖女奇怪，出現在我們瓜洲勢必對百姓不利，沉河，未必不是她最好的結局。”
“我去江別，你怎麼是這樣子的人啊！”黃疏桐一下子站了起來，“要說那妖女奇怪，那神棍就不奇怪了嗎？怕是更奇怪吧！”
“怎麼不去拿那怪道士沉塘？”
“還風調雨順，調個屁，沒準你們整個世界都是假的！”
“呵，世界是假的。”南岸一笑，“那什麼是真的？”
“你就能保證，你生活的世界是真的嗎？”
黃疏桐撇了撇嘴，嘟囔道：“我真是看錯你了。”
“那你覺得我該怎麼做？”南岸道，“把那個妖女救下來？如果司令大發雷霆呢？”
“司令對我有知遇之恩，我為什麼要為一個不相干的人賭上我的前途？”
“前途？什麼前途？”黃疏桐奇怪了，“你剛剛不是說七天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