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回不比先前被囚禁「播種」的半個月,這次他的「花樣」更多,「招式」更繁。
可偏偏這些花招用得不徹底——這傢伙在整得她欲仙欲死之際,以娃兒安危為名,撤了,在她嬌喘要求更多時,又撤了,她受不了,難耐主動地攀住他的身子,一杯苦得作嘔的安胎藥就又灌進她口裡了。
她咬著唇。要知道,欲求不滿可比任何折磨都要磨人!這非人的生活幾乎整得她求爺爺告奶奶,所以才短短七天,她已水深火熱得瀕臨崩潰了。
「是……聽說郭白康被人脫褲子遊街,游完街被拖往南門處以宮刑,這會被割下來的寶貝還遺留在南門上,等著他的家人來撿回去……」女奴將聽來的訊息,再稟報一次。
「那郭家有人來撿嗎?」聽說男人的寶貝被割了還是得撿回去供奉,以便百年後有個全屍。
「我想不會有人來撿了。」女奴說。
「怎麼說呢?」她一臉倦容,勉強打起精神問。
「因為千里外的中原郭家大概已無一活口了。」
聽到這妖邪語調,月牙泉精神一提,整個人戒備起來。
一乾女奴一見主人到來,紛紛行禮退下。
「是你養的那批綠林好漢乾的?」女奴退出後,月牙泉坐直身子問。
「沒錯。」卞無晨大搖大擺的走過來,一屁股就往她身旁坐。
她如驚弓之鳥一般,硬是挪了位置,離他一尺之遙。
開玩笑,她好不容易喘口氣,萬一這男人一碰到她的身子,又開始天雷勾動地火……然後又無疾而終,那可怎麼辦?!
「你這報復的手段還真是慘烈,先挖空對方的財產,嚇得他們屁滾尿流後就對人家抄家滅族了,嘖嘖,難怪婚典那天來了那麼多橫眉豎眼的人,原來他們是送大禮來給你,順便再把郭白康那傢伙剝了一層皮,算是好禮加送。」
婚典時那些綠林大漢看起來就風塵僕僕,原來是先趕到中原將姓郭的一家老小給挑了,將頭送來給這男人當成禮金。留在樓蘭的這幾天也不閒著,卯起來惡整郭家唯一活口郭白康。
這一家子的人怎麼地不長眼的想毒殺卞無晨,他就怎麼地千倍奉還。
唉!想她不過是「小小」的刺激他一下,都這麼慘了,這郭家不會比她慘過百倍嗎?
不過難說這家人白目,算計錯物件,但再怎麼說,卞無晨也先殺了人家的子弟郭密胡,這後續的恩怨扯得更大,終至搞得在中原以賣毒聞名,家大勢大的郭家家破人亡。
卞無晨眼神驕矜,「哼,我留郭白康的狗命可沒打算讓他安享晚年,他敢毒得我神智不清,還想著讓我戴綠帽,我當然也得讓他活得痛不欲生。」
「我想也是。」她乾笑。
他忽感興味地打量著她的笑臉,瞧得她笑容凍結,一雙靈璨的眼趕緊低下。
一顆心七上八下極不安穩。不要又來了吧……他眼中閃動著戲謔狡黠的光芒,起身為自己倒了杯酒,輕啜著,挺滿意這女人近來「乖巧怕事」的表現,不過話說回來,這也是他調教有成。
在這充滿張力的氣氛中,他轉身倒了杯水給她,她慎戒的接過,一張千嬌百媚的臉蛋開始冒煙,黑白分明的眼珠委屈的轉動著。「相公,可以了啦,都七天了,人家受不了了啦……」
「受不了?我以為你有本事讓我冷眼瞧你與人調情,該有能耐承受我更多的『體貼呵護』
才對。」他露出了一抹美絕天人的妖笑。
月牙泉呼吸紊亂,裙子一撩,哎呀,先逃命再說!
但逃哪裡去呢?卞無晨只要伸臂輕撈,這竄逃的身子就又輕易回到他懷裡。
「我們今早做到哪了?」他由懷裡抽出一隻鮮艷的孔雀羽毛。「好象只在腳底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