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想直接問他,可對著他似笑非笑的目光,心裡沒來由的就打起了鼓,一下不知道怎麼開口。
謝鶩行這才瞥了眼那個宮女,“退下。”
宮女應聲走出殿外。
“欸。”
霧玥還想說話,謝鶩行淡淡道,“公主不是想知道奴才喜歡什麼樣的麼,奴才過來,就是來與公主仔細說說。”
謝鶩行說話的功夫,合意已經帶上了門,掃進屋內的風帶動著燭光晃了一下,謝鶩行的身影也變得隨之一暗。
霧玥恍然意識到,他又是稱的奴才。
以往她只以為每次謝鶩行自稱奴才都是有心事,這次卻感到了一股莫名的危險。
他越走越近,腳下的影子先一步欺了過來,如吞人一般,攀著她的鞋尖,裙襬一路往上。
等反應過來,謝鶩行已經站在離自己不過一拳的距離,他微
沉著身,投下的身影將她徹底籠罩。
身上肆意帶著侵略意味的氣息壓著空氣,讓霧玥有些喘不過氣,她抬手抵著謝鶩行的胸膛,指尖顫縮,“你,你說就是了。”
“抱著說比較能說清。”兩條脆弱的手臂被握住,謝鶩行彎腰直接勾著她的腿彎把人抱起。
忽然的懸空讓霧玥驚得一把圈緊他的脖子。
“謝鶩行!”她失聲輕喚。
“奴才在呢。”謝鶩行抱著她走到一旁坐下。
霧玥看向他神色如常的面容,而自己彷彿呼吸都停在了喉嚨口,她真是越來越一驚一乍了。
她又平了平急亂的心跳,讓自己恢復平靜,“那你說吧。”
然後開口連聲音都是虛軟的。
謝鶩行目線下滑,睨著小公主那雙顫巍巍在閃的眸子,“說之前,奴才想問問公主,為何給奴才尋對食。”
霧玥抿了抿乾澀的唇,“我,是想讓你有個可以作伴的人。”
謝鶩行似極為困惑的皺著眉,“怎麼,公主不會一直伴著奴才嗎?”
霧玥連忙搖頭,“我們自然一直都是很好的朋友,可是,可是你若能有個貼心體己的人,我也能放心。”
瞧瞧,小公主多會為人著想。
謝鶩行如此想著,握在霧玥腰上的手卻慢慢收緊,這狗屁朋友誰愛做誰做去。
“公主真好啊。”謝鶩行低頭靠近霧玥,緩長低啞的嗓音猶如喟嘆。
滾出的呼吸打在她臉畔,溫熱稠膩的卷著她的耳郭,入骨的酥癢讓霧玥耳尖發燙,紅意立刻燒了起來。
霧玥從沒那麼難以招架過,捱不住的想要從他腿上下來,卻又聽他煩惱的問。“可公主送的那些奴才都不喜歡。”
霧玥不知不覺就被他帶了話頭,稍稍胡出口紛亂的呼吸,“那你喜歡什麼樣的。”
謝鶩行偏頭攫著她,凝著她泛紅的眼,“明眸如月”
霧玥眼睫顫了顫,她感覺到謝鶩行越發晦暗的視線正凝著她下移,遊弋過的地方無一不激起了顫慄。
“膚若凝脂。”
“唇若丹霞。”
最後四個字輕的宛如耳語,霧玥不知為何心跳如擂鼓,下頜被一隻骨節分明的手輕輕捏住,謝鶩行貼著她的臉龐,眼睛看著前方,“公主覺得像誰?”
霧玥僵硬的將自己視線隨著看過去,原來自己是被謝鶩行抱到了妝鏡前,他如同翻攪著濃霧的視線正透過鏡子緊緊攫著她。
謝鶩行看著鏡中的小公主逐漸睜圓眼睛,懷裡的身子僵硬至極,又好像輕輕一碰就會軟倒,灑在他耳畔的呼吸又急又亂,紅潤的菱唇反覆吞抿著,努力想彎出鎮定的笑,說出來的話卻顫細的他要仔細聽才聽得見。
“你,你本來就將我當成依賴的人,我們就是親人,對,就是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