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霜萬歲!”
“國主萬歲!”
“迦畢試堅不可摧!”
“讓迦畢試城,變成漢軍的血肉磨盤!”
“貴霜復興,就在今朝啊!”
……
當波調和蕭施,登上迦畢試城的城牆時,守軍發出了陣陣歡呼。
畢竟,波調向漢皇求和,是一件極為隱秘之事。劉偃會在原貴霜境內大肆宣揚,但波調對迦畢試的守軍,卻是嚴密封鎖了訊息。即便有風聲傳來,波調也可以推說是漢人的攻心之計,當不得真的。所以,迦畢試守軍計程車氣未受影響。
再畢竟,迦畢試險要的地勢,給了迦畢試守軍極大的安全感。他們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漢軍要如何短時間內,攻破如此堅城。
“軍心可用啊!”
波調對守軍計程車氣非常滿意,向蕭施看來,道:“蕭宗主,你覺得,我軍勝算如何?”
“恐怕……還真相當不小。”
“此言怎講?”
蕭施道:“今日之事,讓我想到了一個華夏典故。當華夏處於春秋戰國時,有名將樂毅,率領燕軍,連破齊國七十餘城。偌大的齊國,僅有莒和即墨尚未攻克。齊國面臨亡國之危。”
波調接話道:“本王也聽說過,華夏這個典故。最終,燕國出了昏招,以騎劫代替樂毅為將。齊國名將田單趁勢在即墨反攻,盡復齊國故土。所以,蕭宗主,是把我貴霜比做齊國了?”
蕭施微微點頭,道:“不錯,國主雄才大略,可稱貴霜之田單。”
“那誰又是大漢的樂毅呢?”
“當然是漢皇劉偃。”
“誰是田單?”
“也是漢皇。”
“都是漢皇?”
“不錯,正是。”蕭施微微一笑,道:“英明神武,連戰連捷,差點覆滅貴霜的是漢皇。好大喜功,非要在天下人面前,輕克迦畢試城,最終會顏面盡失甚至有亡國之危的,也是漢皇。此人,先明而後昏,如華夏之齊桓公、趙武靈王也!”
齊桓公,早年英明,由賢相管仲輔佐,為春秋霸主。晚年昏庸,重用佞臣,重病之時,無人照顧,五個兒子各率黨羽爭奪王位位。最終,齊桓公的屍體在床上放了六十七天,屍蟲都從窗子裡爬出來才被收殮,為天下人所笑。
趙武靈王,胡服騎射,將趙國打理得蒸蒸日上,可與強秦抗衡。然而,正當盛年之時,出了一大昏招,讓位於自己的小兒子。最終,被活活餓死於沙丘宮,可憐可嘆。
波調當然也是知道這兩個典故的,哈哈大笑,道:“若漢皇今日敗於貴霜,他就是比齊桓公、趙武靈王更大笑柄!不過……”
“怎樣?”
波調下意識地往四下裡看了看,壓低了聲音,道:“蕭宗主,你真的對我軍守住迦畢試,有絕對的信心嗎?畢竟,漢軍的攻城手段,層出不窮啊!”
“國主正是因為沒有充足的信心,才向劉偃求和吧。”蕭施微微一笑,道:“其實,國主記住一件事,就明白本宗主的信心何在了。”
“什麼事?”
“劉偃是人不是神!”蕭施道:“迦畢試城得天獨厚,沒有任何死角所在,絕不可能被漢軍輕易攻破。除非……”
“什麼?”
“漢軍會飛。國主,你說,漢軍會飛麼?”
“當然不可能!若漢軍會飛,那不成真的天兵天將了嗎?怎麼可能?”
蕭施神采飛揚,自信滿滿地道:“那不就結了?只要漢軍不會飛,本宗主就對守住迦畢試城,有著絕對的信心,。”
“蕭宗主好見識!、真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矣!”
望著眼前容光煥發、明豔不可方物的蕭施,波調心中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