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時刻的來臨,心中千迴百轉,滿懷不甘。
正在這時——
“虜陣橫北荒,胡星曜精芒……揮刃斬羌首,弓射烏桓王。單于一平蕩,鮮卑自奔亡。收功報天子,行歌歸洛陽。”
數十萬眾齊聲歌唱之聲,傳到了劉志的耳中。
好,好一個“揮刃斬羌首,弓射烏桓王。單于一平蕩,鮮卑自奔亡。收功報天子,行歌歸洛陽”啊!
這首詩歌,寫的真好啊!
這要是真的,該有多好!
即便不是真的,朕彌留之際,能有此歌送行,也……也是極好的啊!
“來!來人啊!”病榻上,劉志艱難地張嘴。
“在!”中常侍曹節趕緊上前。
劉志道:“去打聽打聽,外面那首詩歌,到底是何人所做?此詩大展我大漢國威,朕要重賞。”
“是。”
曹節領命而去。
不過,去的快,回來的更快。
甚至於,曹節是踉踉蹌蹌直接跑進來的。
他滿面喜色,道:“啟稟陛下,這首詩歌,乃是漢壽亭侯所做!”
“想不到,漢壽亭侯不但武功蓋世,文才還如此之高,簡直堪稱一代宗師……嗯?不對啊?”
話剛說到這,劉志那昏昏沉沉的腦袋,陡然清醒!
“你……你說什麼?這首詩是漢壽亭侯所做?這是他什麼時候做的?”劉志的聲音都變了。
“就在半個多月前,狼居胥大捷、漢壽亭侯陣斬鮮卑大人檀石槐之後!”曹節眉飛色舞地道:“恭喜陛下,賀喜陛下!漢壽亭侯追殺檀石槐萬里,並且,狼居胥山前,將其斬殺!大捷!這是我大漢繼晉陽大捷之後,取得的一場空前的大捷啊!”
“啊?這……這是真的嗎?”
好個劉志,本來是躺在榻上,比死人強不了多少了。聞聽此言,竟然激動地直接坐起!
他死死盯住曹節的眼睛,患得患失地道:“曹常侍,朕知道你是為了朕好,希望朕走的開開心心的。但是,你也要知道,什麼叫……欺君之罪!”
“陛下,您想到哪去了?”曹節哭笑不得地道:“借給奴婢一百二十個膽子,也不敢欺瞞您啊!再者……漢壽亭侯把鮮卑大人的腦袋、金印和大纛,都送來洛陽了。奴婢難道連這個都能造假?”
“什麼?還有檀石槐的腦袋,快!快拿來給朕看啊!對,再把什麼金印、大纛,都拿來給朕看啊!”
“檀石槐的腦袋,血刺呼啦的,對您的身體會不會……不大好啊?”曹節還有些擔心。
劉志卻高興地道:“怎麼不好?朕現在好的很!蠻酋之首,就是朕最好的藥啊,哈哈!”
“好,奴婢這就派人給您取來。”
功夫不大,裝著檀石槐腦袋的木匣、大纛、金印、皆已取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