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整整過了五天,小韜還是沒訊息。
“我不等了!”浣浣跳起來,下定決心似的,看了看侯老爹,臉上一片堅決。
侯老爹眼神閃了閃,那對醉茫茫的眸子醉意全去,他把懷中的酒瓶重重朝地上摜去。
“大當家的……”他轉向卜老虎。“我和丫頭有話要談,請回避!劉老鬼,你也一樣!還有,把外頭的人都撤乾淨,我不要有任何人偷聽到我和丫頭之間說什麼,或者拿咱們爺倆當賭注下。”
劉文早聽出事態嚴重,和卜老虎一樣,他們倆雖然好奇,卻二話不說地走了出去。
幾名老粘著浣浣不離身的漢子還傻楞楞地不明所以,卜老虎喊了幾聲沒回應。劉文早不耐煩得一個個或揪頭髮、或抓領子地扔出大廳。
看著還有兩三個推推拉拉,想留下來看好戲的,卜老虎終於大吼出聲。
“等老子數完三下,還有哪個知知死活的敢待下來,杵在大廳外的,想放膽偷聽、偷瞧也一樣,要是給老子瞧見了,我當場就把他屁眼剁成兩半兒!聽到沒有?一、二……”
嗅出濃濃的不對勁,一干人馬再怎麼不情願也無法可想,待人全散得乾淨了,劉文才拉著卜老虎出了院落,在矮牆上坐了下來。
“操!才兩個不明不白的外人,就把卜山搞成這副德性!先是小韜,再來是丫頭,要不是那姓舒的丫頭幫過咱們,我早早說把她趕走,真他媽的晦氣!”劉文一拍大腿,惱恨地咒罵起來。
“你罵天罵地有個屁用?早在那朵雨後蓮花一變回女人模樣……去!還是個閉花羞朋的女子,我就知道那死小子要完蛋了!唉――也不能怪人家舒姑娘,她個性軟得跟水似的,難怪那小子會看上她。”卜老虎狂風似的嘆了一口大氣。
“是閉月羞花――”劉文叫起來,很不滿地。“你已經唸錯至少有三百遍了,虧酸老頭還天天跟在你身邊,成天口水來口水去的,還抵不過老頭子偶爾聽那些小夥子贊丫頭的幾句。”
“媽的!你管他屁月還是屁花,你姓劉的就有水準了?什麼口水來口水去的,我告訴你,那叫椒濡以沫,不懂也要稍微掩飾,別跟我吹鬍子瞪眼睛的。現在我最擔心的就是浣丫頭,別看酸老頭那德性,要是狠起來可不比咱們好伺侯。你瞧見了沒有,浣丫頭心底不知打了什麼鬼主意……”
聲聲酒瓶的破裂聲脆生生砸掉了卜老虎的話,兩個男人凝重地回頭,劉文想站起來,卻被卜老虎按下。
“我擔心小丫頭!”
“別忙,八成是和酸老頭談不攏,又把酒給砸了。”卜老虎不再說話,專注傾聽屋內傳來的隱隱聲響。
“你這個不肖女!枉我費盡心思把你帶出來……”侯師爺難得用這麼粗暴的聲音大吼,然後又是一陣重物沉悶墜地聲做為了結。
劉文和卜老虎面面相覷。
忽然卜老虎垮下臉,獨自咕噥了兩句:“格老子的,早該讓他們爺倆回去吵的,這酸老頭罵人就罵人,沒事踹老子的火盆子搞啥?”
大廳裡,浣浣瞪著地上一團黑雜雜的火屑,真有無限委屈。
“我是去救二當家的,又沒有說去找娘,您幹嘛不分青紅皂白地就罵人?”
“少拐我!”侯師爺朝桌上一拍,震得酒杯子都跳了跳。“你心裡在想什麼,做爹的我還不清楚嗎?這麼多年,你就是忘不了那個女人,既然忘不了,當初幹嘛還跟我逃出來?現在卜山待膩了!看煩了!你羨慕那些有錢人是不是?你就跟那女人一樣膚淺!”
“阿爹――”她咬著唇,真想把話頂回去,但是想到此舉不但有損父親尊嚴,弄不好她會失控說出什麼氣話。
侯師爺當她的不語是預設了,更氣得叫起來:
“我早知道會這樣,當我瞧見你拿著那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