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暗驚。
一見步驚豔,步芳迅速的用絹子擦了下眼角,然後才勉強笑著站起來,“一些事都打理好了,不過今天不知怎麼回事,就是想來看看你,便出來了,妹妹不會要趕我走吧?”
步驚豔定定地看著她,“姐,你哭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本已抑鬱心頭的步芳經她一問,頓時輕垂眼簾淚如雨下。
“是不是那個可惡的鳳遠兮欺負了你?你告訴我,我去幫你出氣。”
步芳先是咬著下唇連連搖頭,最後把頭埋到步驚豔肩上,顫著雙肩,低低地啜泣起來。
“不是他欺負你,那究竟是什麼事?”
步芳這一哭一發不可收拾,抽咽著,傷心欲絕,“妹妹,你不知道,我嫁來幾個月,王爺從未與我同過房。最近母妃一直在問,怎麼肚子裡還不見動靜,姐姐實在不知該如何回答。”
步驚豔吃驚,“這麼久以來他都沒和你同房?為什麼?以姐姐的姿色難道都還入不了他的眼?還是他瞧不起我們步家的人?”
步芳搖頭,抽泣道:“都不是,他好像有喜歡的人。”
“怎麼可能?如果他有喜歡的人,早就已經成親了,也不會等到現在。”步驚豔邊說,忽然想起鳳遠兮那夜為玉夫人求情的事,當時她說他們有姦情,他明明一副很心虛的樣子,難道他真的喜歡玉夫人?難道是因為玉夫人成了鳳九的妾,他才苦守著這個戀情不想成親?可是又不對,畢竟玉夫人被納為妾也才一年多,以前的日子那麼長,他們幹什麼去了?為何不成親?
“妹妹不知道,這幾個月我都觀察到,每到月初的一二三,他都會獨自到墨然居後面的西楓宛,而且還會一夜不歸,也不知是不是會他喜歡的人去了。昨晚初一,我在他書房附近守了一夜,也不見他回來……”
步驚豔輕輕摟住她瘦弱的肩,傾聽著她的哭訴,古代女子就是這樣,以夫為天,兩個人沒有感情可以,如果丈夫不能給她生兒育女的權利,那這個女子在夫家如何能呆得住,有何顏面去管束下人?
鳳遠兮每月有規律的夜不歸宿,莫非他真的是去會了玉夫人?他們兩人到底有沒有姦情?
城南的慕秋湖畔,湖中島。
廬林大莊院。
“主子的意思是說,被封印的人是王妃,而您因為正在練清心訣第六層不能與她圓房,是以就只有找到天臨國祭司方能將此事解決?”
在雅靜的屋子裡,地上鋪著一層雪白的羊毛地毯,屋子四角放著火盆子,火光豔豔,溫暖如春。陸震天卻身如墜冰窯,感覺不到一絲暖意。面上難掩緊張恐懼之色,小心翼翼地問出了自已揣摩所得。
支起的窗稜前,站著一身紅袍如血的男子,俊秀的眉宇間凝聚著如冰似雪般的寒意,他似在觀賞著院前含苞待放的紅梅,而冷冽的目光,分明已經穿透任何空間,看住他心中的那個點。
空氣似乎凝滯下來,良久,才聽他暗啞的聲音沉沉傳來,“昨晚你也幫她看過,根本就不是毒,任我們用再珍貴的藥亦難幫她解除封印。而她每逢子時就呼痛,如果再不找到天臨國祭司,就怕時間一長,我用清心訣都壓制不了。”
陸震天悄悄抹掉額際的汗珠,仍大著膽子弓著腰恭聲道:“這期間先讓屬下想想辦法,看能不能再尋得一些極烏草來……”
“住口!極烏草就算尋來,也要用數十種藥重新煉製,豈是一月半月能完成的?”
“那……”
“報,端木門主求見。”
一聽到此聲,陸震天頓時長舒了一口氣,看了一眼負手立於窗前的主子一眼,“要不要見?可能已有訊息。”
鳳九眼中寒芒一閃而過,緊抿著嘴角,低聲道:“我現在很累,叫他就在外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