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見過生得最最好看之人。”
霧玥被她誇得臉有點紅,“拿衣裳吧,我洗好了。”
心檀去一旁拿來衣裳,聽到殿中有腳步聲,一邊用潘帕茲給霧玥擦身,一邊問,“誰進來了。”
就聽玉屏那頭的人道:“公主。”
霧玥一愣。
“是掌印。”心檀說。
霧玥自然聽出謝鶩行的聲音,她還有沒有想好怎麼處理他的事情,他怎麼就來了。
霧玥透過玉屏雕鏤的縫隙看出去,隱約看見一抹青色,應當是謝鶩行的衣袍。
這段日子下來,霧玥已經有些禁不住與他接觸,又礙於他的情緒不好說,每次他來到他走的這段時間,她都感覺自己像條脫水的魚,又渴又燥。
如此想著,露在空氣下的肌膚彷彿被涼意激的起了一層細小的疙瘩,她撫了撫自己的手臂,滑無一物。
她還沒穿衣裳!
霧玥想到什麼,再次看向玉屏的縫隙處,她看得到,那謝鶩行是不是也看得到她。
身體陡然升起一股撩燙。
霧玥忙安慰自己,她只看的到他一點點衣袍,他就算看過來,也只能看到白花花……霧玥眸光閃了一下,緊抿住唇。
“公主洗好了嗎?”謝鶩行的聲音隔著一段距離,霧玥卻有一種它就瀰漫在空氣裡,隨時會纏到身上的錯覺。
顧不得等擦乾,拿起一旁的中衣裹在身上,繫上衣襟,霧玥才舒出一口氣。
走出湢室,心檀看到謝鶩行投來的目光,知趣的欠身告退。
他一定又要抱著她不放了,霧玥已經能感覺到那股身體被束縛的顫麻感。
她啟唇小口呼氣,調整著心緒,拿帕子絞著發,裝作輕鬆的問:“這麼晚了,你怎麼過來了?”
“想見公主。”謝鶩行微笑說著,走上前接過霧玥手裡的帕子,“我幫公主。”
霧玥早有準備,先一步坐到了妝鏡前,謝鶩行笑笑攏起她的烏髮,極為溫柔的給她擦發,長指偶爾刮過她的耳廓,沿著耳垂落下,一縷貼在霧玥脖頸上的溼發被緩緩勾起,溼涼綿延滑過肌膚,霧玥忍不住發顫。
她透過鏡子看著身後的謝鶩行,神色專注的
給她擦這發,
皙白的長指纏在烏髮間,
莫名讓她感到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繾綣。
霧玥懊惱的用手掩面。
“公主怎麼了?”謝鶩行抬眸看像鏡中把臉擋的嚴嚴實實,恨不得找條地縫把自己藏進去的小公主。
“困了,眼兒酸。”霧玥甕聲甕氣的說。
她聽到謝鶩行似乎笑了笑,心裡更煩,要不是他,她能變得那麼奇怪嗎?
謝鶩行繼續替她擦發,發上的水滴打溼了小公主輕薄的寢衣,貼在身上勾勒出嫋娜的線條。
眸光漸深,長指勾繞出一縷落進小公主衣襟深處的髮絲,看著它如何刮過起伏的雪峰。
霧玥打著顫,溼眸透過指縫渙散的望著鏡子,漸漸,瞳孔隨著鏡中的畫面一點點縮緊。
她看到,謝鶩行將那縷發繞在指上,然後含進了嘴裡。
霧玥腦子嗡的一聲,呼吸變得急促發燙,思緒徹底亂了。
之前在賀蘭婠面前篤定說得那些話,開始變得沒有底氣。
反而賀蘭婠說得那些話不斷跳進腦子——
“太監只是身體殘缺,又不是心裡殘缺。”
“發洩不出,久而久之,人也會偏激不正常。”
“興許就有什麼隱癖。”
謝鶩行肯定不是不正常,但表姐說得也有道理,找個能照顧陪著謝騖行的人,她也能放心,萬一,他真的像表姐說的那樣……
霧玥也不管三七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