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能剋制了。
謝鶩行就這麼看了片刻,抬起清潤的眼眸,在唇邊牽出一抹淺笑安慰,“公主放心,我沒事。”
蘭嬤嬤在旁對霧玥道:“公主讓他好好休息吧。”
霧玥不放心的反覆叮囑了幾遍,一步一回頭的隨著蘭嬤嬤離開。
回到自己寢殿,霧玥才對蘭嬤嬤說起在圍場所發生的驚險。
太子遇刺,謝鶩行又受傷,蘭嬤嬤知道事大,可聽霧玥把事情說完,尤其是在聽了四公主的時候,心驚後怕到臉上直接失了血色。
公主想不到的骯髒,她想的到。
宮裡的腌臢汙穢的事請她見過太多,想到險些有可能會釀成的大禍,蘭嬤嬤只覺得渾身冰涼,心臟都快停止跳動。
蘭嬤嬤不住的在心中感謝神佛,萬幸公主這次沒有遭遇到傷害,否則她就是萬死也難辭其咎。
太子東宮。
遊廊下,顧意菀端著湯膳在走,才轉過拐角,便聽見從寢殿內傳出的一聲怒喝。
“孤昏迷三日醒來,你就告訴孤這個?數千禁軍連區區幾個刺客都抓不到,全是廢物!”
蕭衍鐵青著臉靠在迎枕上,胸口粗喘扯動傷口,劇烈的疼痛讓他眉眼間的陰戾愈重。
“殿下息怒。”來喜伏身跪倒在地,額頭上冒著冷汗,“除去逃脫的四個,另外兩個刺客在被禁軍抓獲前就先咬碎口中毒藥而亡,只怕這些都是死士,即便抓到,恐也難問出線索。”
蕭衍語氣寒涼,射向來喜的目光如刃,“這就是他們辦事不利的藉口?”
來喜不敢再言。
那日為首刺客所言的意思,分明是在說背後指使之人意在太子之位,如此按耐不住要取他性命,蕭衍眸光冷厲,“去將司徒慎給孤找來。”
“是。”
來喜領命欲退下,又聽蕭衍吩咐,“將長寒宮的那個內侍也一併傳喚。”
……
謝鶩行由來喜引著走進東宮,繞過遊廊亭臺,停在正殿前。
來喜請示過後,帶著謝鶩行走進殿中。
視線不著痕跡的在蕭衍無力垂著的兩條手臂上掃過,看來自己那兩箭準頭不錯,謝鶩行躬下腰行禮,“奴才見過殿下。”
蕭
衍目光瞥向來喜,後者會意,合上門退下。
“將那日的事仔細說來。”
蕭衍傷重,身上的氣勢卻不減,上位者的壓迫逼壓向謝鶩行。
謝鶩行微垂著頭,短暫的惶恐後,一五一十的對蕭衍說出那日的事——
“回殿下,那夜公主與四公主飲多了酒,奴才奉命去取醒酒湯,回來卻如何也找不到公主,慌張之下,就尋到了林中。”
蕭衍聽他說到霧玥,沉壓的容色變得更為難看,所幸刺客闖進來的時候,他並沒有做什麼。
謝騖行注意著蕭衍的神色,眸光漸漸變冷,轉瞬的功夫又恢復如常,繼續道:“奴才還沒找到公主,就先一步聽到打鬥聲,便過去檢視,就看見了殿下遭人襲擊的一幕。”
蕭衍審視了他片刻,看向他受傷的肩胛,“你來的及時,救了孤一命,要是那肩再刺偏一點,你的命就沒了。”
“想要什麼恩賜?”
謝鶩行卑躬道:“奴才不求賞賜,殿下與公主一樣,對奴才有莫大的恩情,只要殿下無恙,奴才別無他求。”
蕭衍再次打量起他,“你倒是衷心。”
“奴才只是憑心做事。”
“好一個憑心做事。”蕭衍面露讚許,接著又問:“你對那日的刺客可還有什麼印象。”
謝鶩行思忖幾許道:“回陛下,奴才雖沒看見幾人的樣貌,但注意到幾人所持的兵器似有不同。”
“哦?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