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瞧都十分危險的目光,頓時有些不敢去接這酒。
謝鶩行洞悉的目光將霧玥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怎麼能怕呢,要心甘情願的被他吃。
方才還縮腳,應該伸過來,乖乖讓他鎖上才對。
“娘娘該與皇上喝合巹酒了。”女官見霧玥發愣,在旁輕聲提醒。
霧玥把心一橫,抬手去接,指尖剛觸到酒盅瓷壁就被謝鶩行不著痕跡的移開,她則抓了個空。
正困惑,就聽謝鶩行開口,“東西放著,你們都退下。”
皇上下了令,眾人自然不敢違背,躬身退出寢殿。
屋內一下就只剩了兩人,靜得霧玥能聽到燭火跳動發出的細微聲響,還有心口如擂鼓的砰砰聲。
謝鶩行居高臨下攫著霧玥,將手裡的酒盅抵到霧玥唇上,用微涼的瓷壁輕輕碾壓她的唇,“公主該與我喝合巹酒了。”
清冽似珠玉的嗓音落到霧玥耳中,卻讓她心尖兒都沒出息的抖了抖。
霧玥故作輕鬆,意有所指的說,“你都不知道,今日一天我都累壞了,你一定也是,等喝了這酒,我們趕緊歇息吧。”
她抬手企圖自己去拿酒盅,謝鶩行卻再次收回,仰頭一飲而盡,俯身迅疾吻住她的唇。
霧玥睜圓眼睛,唔著聲想要躲,細弱的脖頸卻被握住,仰起的更為極致,飽含著謝鶩行氣息的酒水被盡數哺進了她口中。
酒水烈口,霧玥又來不及吞嚥,被嗆的連咳了好幾聲,沒嚥下的酒水順著下頜淌下。
謝鶩行追著那滴從霧玥口中遺漏的酒水,仔細舔去。
溫燙的唇舌溼碾過肌膚,一直輾轉到耳根,霧玥被激起一陣陣戰慄,那些氣惱的話全都噤斷在喉嚨口,剩下的只有喘氣聲。
“這才是合巹酒。”謝鶩行的嗓音在浸染過酒水後變得溫醇醉人,呼吸間皆是讓人目眩神迷的酒香。
謝鶩行用青筋突起的手反覆撫握著霧玥的細頸,感受著細柔的咽喉在掌心吞嚥,升起密密麻麻的顫慄,同時提起酒壺,又往杯中倒滿酒。
聽到酒水傾落進杯中的清冽聲,霧玥輕抬起氤氳迷濛的眼眸看過去,見謝鶩行又要飲,雙手急亂攥住他的衣袖,氣息不定的說:“已經喝,好了。”
謝鶩行低眸看著她,“方才公主浪費了不少,可不算。”
話落,霧玥就看到他又一次喝下了杯中酒,這次他沒有直接將吻壓上來,而是用指腹不斷揉著她的唇,直到霧玥呼吸越來越亂,無意識的將唇瓣翕開,他才靠過去一點點哺餵。
酒喝乾淨了,唇卻沒有分開,謝鶩行細細繞著霧玥的舌打轉,含吮,交匯升溫的鼻息將酒氣混攪的愈發濃烈。
終於鬆開,霧玥已經快不能呼吸,羽睫輕亂的眨動,“好,好了。”
謝鶩行耐人尋味的看著她。
好了?
才剛開始。
謝鶩行用手指勾起那滴已經淌到霧玥脖頸上的酒水,輕輕塗抹到她紅腫的唇上,“都說了不能浪費。”
一杯,兩杯……霧玥不知喝了多少,也不知被吻了多久,腦子暈乎乎的只覺得天旋地轉,攥在謝鶩行衣襟上的小手反覆脫力下滑,又攥緊。
謝鶩行吻得越來越狠,直到小公主一邊嗚咽,一邊卻努力回應的時候,才慢慢退開,一抹被勾出的銀涎也隨著斷開。
霧玥輕睜開茫然透溼的水眸,無聲望著謝鶩行,似在控訴他為什麼不親了。
“公主不是累了要睡。”謝鶩行離的她很近,說話間反覆蹭過她的唇,喉間滾出的呼吸又粗又沉。
霧玥怎麼聽不出他是在拿她說過的話堵她,本就熏熏然的臉頰更燙,可此刻的她已經被酒勁催得不清醒,只覺得自己又幹又渴,身子火燒火燎,怎麼能睡得了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