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遠淡淡笑著，心裡的惡趣味讓他有種衝動將這些人方才偷偷摸摸的嘲諷和質疑公佈出來，但理智告訴他，即便是站在這個世界巔峰的天才，也不該跟到處得罪人。
“高遠先生，能說說你的命門之火是怎麼發現的嗎？”
“高遠先生，能在我內衣上籤個名嗎，我是f……”
“高遠先生，這是我的電話號碼。”
“高遠先生……”
大家圍著高遠，爭先恐後的獻殷勤。所謂前倨後恭，說的就是這些人了。
高遠面帶淡然的笑容：“不好意思啊，諸位，我有點事情，要離開一下。你們有什麼事，可以跟劉威和艾上校說。”
說著，高遠分開人群，走向遠處。
那裡，茹天賜和羅瑞恆正在等候。
看到是《武者之路》和《武道》兩大頂級期刊的總編在等著高遠，眾人滿臉的豔羨。瞧瞧人家高遠，交往的都是這樣的頂級大佬，要是早早就跟他打好關係，發個論文豈不是跟喝水吃飯一樣簡單？
“找我有什麼事？先宣告一下，不要說我亂來。”高遠來到茹天賜和羅瑞恆面前，微微一笑。
羅瑞恆苦笑著搖搖頭：“應該用棍子打斷的，起碼還能癒合。你這樣做……哎……”
茹天賜卻是笑眯眯的道：“年輕人就應該衝動一點。你要是不這麼衝動，我都懷疑你的身體裡藏著一個老靈魂。現在我確定了，你就是一個年輕人。”
“哈哈……好了，說正事吧，剛剛找我做什麼？”高遠問。
茹天賜和羅瑞恆同時深吸一口氣道：“海城那邊的實驗，成功了！”
高遠一愣：“第幾個階段的成功？”
“第三階段！”茹天賜道。
高遠呆了呆：“這麼快！”
海城的實驗，就是商文遠的實驗。
當初在高遠設計的實驗計劃了，商文遠的實驗分成四個階段。
第一階段，鞏固合神境界，神魂肉身虛實結合，合二為一。
第二階段，修煉血蒼穹，無限壯大生命力。
第三階段，天地元氣和自身生命力轉化。
第四階段，全部生命力轉化為天地元氣，窺探“虛”的存在。
之前的武者如果想要從合神衝擊窺虛境界，需要走過太漫長的道路，即便是長孫可那樣極於情的頂尖武痴，也在這一步上耗費了足足五年歲月，失敗數次之後才在偶然的機會突破成功。
另外一些窺虛高手和長孫可的經歷差不多，都是許多次衝擊失敗之後，偶然之中窺探到了“虛”的奧妙。
每個人的經驗都不同，甚至有人突破之後都不知道原因何在。這也就讓“合神窺虛”成為唯一一個沒有任何經驗指導的關卡。
沒有前人的經驗，後人只能自己摸索，這也正是窺虛高手數量極其稀少的原因。
偏偏高遠整理出了一份實驗計劃，以血蒼穹的修煉為主體，輔以神魂和肉身，生命力和天地元氣的轉換，排除一切偶然因素，按部就班的修煉下去，就有可能看到“虛”！
這是歷史上第一份系統性的“合神窺虛”指導方案，居然出自一個外律才剛剛完成的年輕武者。這件事聽上去十分荒謬，卻沒有人一個敢質疑實驗計劃的合理性。
開什麼玩笑，那可是高遠啊，創造渾天寶鑑的高遠啊，有可能把地球從中武時代推進到高武時代的高遠啊，誰敢質疑？難道沒看到段清平的前車之鑑？
再說了，質疑一個人一個理論一個實驗，首先得懂。
就比如命門之火理論，想要質疑必須先弄明白這個理論說的是什麼。
但高遠的實驗，沒有人懂。即便是窺虛境界的長孫可看了之後也說不出個子醜寅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