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完畢後,努瓦南哲一臉yīn沉得匆匆而去,直入王庭北城一不起眼的門宅之內。
此處門宅無匾無額,宅門狹小,門外不說拴馬柱,連頭看門石獅子都沒有,唯有兩個護衛常年駐守。觀其衣著,乃努瓦家族私兵,這宅子自然是努瓦家的眾多宅院之一。宅內房屋疊巒,九進九出,外表雖看不出多大名堂,其內卻別有洞天。南哲轉了幾道彎,行進一處廂房內,屏退左右在外守候,自己一人進屋內,在一牆上胡亂抹了幾把,便閃出一個密室門來,進去後一直朝下走去,地下夜明珠照明,幾處關卡隱隱暈暈,不知藏了多少厲害的機關殺器,即便是南哲自己也是小心地按陣法路數左右邁步,絕不隨意亂走,足有半個時辰,才到達地下一處狹小的石室內。
石室狹窄,卻早有一人等候多時。此人年逾古稀,相貌堂堂,似乎極為注意外表修身,一身華貴青袍披身,中等身材,眉間一顆珍珠大小的黑痣,雖破壞了中正俊朗的面孔,卻平添了幾絲梟雄的桀驁之氣。
南哲見到此人連忙俯身行禮,口中道:“父親大人,計策有失……”
原來此人正是努瓦南哲的父親,前不久剛與其斷絕父子關係的努瓦家族族長,也是曾經的大酋長柏杜。柏杜揮手止住了兒子的話頭,坐在鎏金蟒皮座椅上,先是問道:“此來可曾避人耳目?”
南哲連忙低聲道:“三叔暗中保護,並未發現有跟蹤盯梢之人。”
柏杜恩了一聲,再不答話,而是半閉著眼,彷彿入定一般。兩人神sè自然,絲毫沒有之前決裂般的父子反目之仇。
南哲似乎較為畏懼父親,站在一旁,滿肚子疑問也沒有傾訴,而是等待父親大人的猜度。良久,柏杜幽幽嘆了口氣,道:“那廝命不該絕,一身氣運不可奪啊。唉,我父子不能違背天意,不可直接與其為敵,你切不能暗中搗鬼,以免rì後栽在其手,讓為父白髮人送黑髮人!”他說道最後聲sè俱厲,jǐng告之意躍然而出。
南哲微微皺眉,頗有不服道:“爹,他不過是外來的一條過江龍而已,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呢,何必如此畏懼?切不說兒子當上那大酋長已成板上釘釘之事,即便單靠我家族的眾多高手,要滅此一人還不是手到擒來?”
“哼,老夫知你還惦記他的師妹,不過一紅粉女子,還是通緝要犯,你是做大事之人,豈能如此沉迷女sè?何況也不過是一粉釵庸脂,這大千女子何必貪戀這一朵?”柏杜怒目一瞪,先行罵了一通。
南哲連忙告罪,低頭不語,面sè卻說不出的yīn沉。柏杜似乎心中火氣稍微洩去些,心頭清明,自然不再談論此事,而是不耐煩地揮手道:“之前我早已得到了部落大會的情報,可不詳實,你且當場親歷,給老夫說來聽聽,要詳盡屬實!”
南哲強壓心頭不忿,低聲講述起部落大會上發生的事情。
原來,這次的部落大會可謂是風起雲湧,變幻莫測。當南哲以候選人身份列席其中,闡述用溫鋒交換三個部落頭領的好處之時,眾部落首領和長老們聽得也是紛紛點頭應是。就連比卡那一方若不是各自有利益牽絆,在心頭上也覺得這筆交易對如今風雨飄渺的群熊部落確實不若一葉扁舟,至少多出了幾分生機。
然而在溫鋒和比卡的佈置下,當眾長老首領們準備再次表決之時,突然跳出來水熊部落的首領。水熊部落原本孱弱,戰爭一起更是數次瀕臨滅族之危,雖逃得王庭來,但部落大會上卻本無座位。只是盟軍先前勢如雷奔,一舉滅殺了數十個部落,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