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
莊越爬上床,躺在用麻編織的席子上,單手拉過來一條蠶絲被面的夾被,蓋在自己的肚子上。
等沈傾滅了燈,也上了床,莊越才安心的翻過身,面朝裡,背對著沈傾。
“晚安。”他故作輕快的說。
喜歡的人就躺在身邊,他怎麼可能不興奮,尤其又是血氣方剛的年紀。莊越蜷起腿,又拽了拽夾被,把他十分不冷靜的部位藏個嚴實。
莊越緩緩吸氣,吐氣,心裡默唸:冷靜冷靜,我要學做柳下惠。小莊呀,別這麼衝動,要淡定,淡定!
可要淡定,真特麼難,嗚——
沈傾那麼耳聰目明,莊越連偷偷解決一下都不敢,只能硬生生熬著。
“莊越?”沈傾的聲音在黑暗當中想起,嚇的莊越一個激靈,“你很冷嗎?怎麼在抖?”
“沒呀。我一點也不冷。”莊越立刻道。
他抖,純粹是因為沒出息,太激動了。
“如果你真覺得冷,我去找人再要一條被子。”沈傾說。
“不用!沒事,我不冷!”莊越強調,他怕沈傾真起來去給他要被子,就扭過身。
屋子裡不想剛滅了燈時那樣黑了,已經適應了黑暗的眼睛,能隱約看到沈傾的輪廓,莊越的心臟又是一陣急跳。
“……我真不冷。”莊越聲音瞬間低了十幾個分貝,說完又假裝平靜的扭回去。
他不面壁,這晚上怕是真的要睡不著了。
“嗯,不冷就好。”沈傾似乎是笑了一聲,莊越的背到頭皮一陣發麻,心裡呻|吟一聲,真是妖孽!
在荷爾蒙的刺激下,他惡向膽邊生,打算沈傾要是敢再這麼笑一下,就撲過去,給對方一個狠狠的親吻,也不管會不會嚇死沈傾。
只可惜,他的打算落了空,好長一段時間,沈傾都沒有再說話。
莊越豎著耳朵,只能聽到若有似無的呼吸,又過了一陣,他躁動的身體總算是平靜了下來。本就困得不行,又經歷了一番自我折磨,都不知道怎麼睡過去的。
等莊越的呼吸變得悠長又平穩,沈傾才慢慢的出口氣。
他夜視能力極好,從自己的角度,能清楚的看到莊越的耳朵,脖頸到肩膀的弧度,無比的惑人。
莊越。
沈傾無聲的呢喃。
對方混亂的呼吸和心跳,他不是不知道,只不過這個時候,他什麼都不能說。
沈傾能隱約感覺到,莊越對他有好感。
與莊越互有情思,沈傾固然欣喜若狂。可他絕不願把師叔救出去前,表露出絲毫的跡象,以免出現意外,牽連了莊越。
如果事情能順利解決,沈傾就請師父親自出面,為自己和莊越說親。
沈傾很有自信,他只現在的身份和樣貌,就能贏得莊越的好感,若有朝一日真正揭露他的真實身份,莊越一定能接受自己。
他相信,無論他是男是女,莊越都會一如既往的喜歡。
他期待這那一天的到來,能光明正大的牽莊越手,給她一個真正堅實可靠的肩膀。
沈傾就這麼腦子裡各種念頭飛過,直到後半夜,才真正睡著。
不過,他修為深厚,只三四個小時就睡夠了,還是在莊越睡醒前,起了床。
清晨剛矇矇亮,莊越已經從規規矩矩的面壁姿勢,睡成了大字型。
莊越猛地一睜眼,趕緊看看身上,夾被被他睡得卷在了身上,沒暴露出來什麼不該暴露的。
沈傾不在,莊越就懶散的坐在床上醒盹,等整個人清醒了,才起床洗漱。
等莊越梳洗好了,沈傾也回來了。
“你去哪了?”莊越問。
“練劍。”沈傾放下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