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轉過身,義無反顧地走了。
這一番折騰,耽誤了一些時間。張為民趕到毛小妹下崗一元店,看見齊懷仲正和一個年輕漂亮的姑娘坐在一張小桌邊上吃小面,驚喜得手足無措起來。感謝的話還沒說幾句,齊懷仲站起來說:“張師傅,你別再做了,我們也吃不下。雙鳳是去趕飛機,耽誤不起。”張為民貴賤不收錢,齊懷仲只好和顧雙鳳一起上了賓士。《你我都風流》已經封鏡,顧雙鳳的母親突然病了,顧雙鳳匆匆忙忙要離開西平。
顧雙鳳上了車,先冷笑道:“難以相信,這種人還會學雷鋒!”
齊懷仲笑道:“這也是事實。鳳姑娘,你和承偉有這樣一個結局,也算不錯了。你弟弟如願上了大學,回到金華,先把你媽的病治好,再買個像樣的房子,讓老人家享幾天福。影視圈裡很複雜,過過癮也就可以了。找個疼你愛你的白馬王子成個家吧。”
顧雙鳳憂鬱地坐著,什麼也沒有說。
坐落在撫琴西路的天淨沙茶樓,在遍佈西平大街小巷的茶坊、茶樓、茶園中,當算極品。文人喜歡清淡,品著一杯茶清淡。然而,天淨沙茶樓對他還是一片處女地。800元一杯的女兒紅,對於清貧的文化人來說,實在太奢侈了。而且對於女兒紅後期製作工藝的奇特,有多種傳言。古狼相信一種頗有詩意的說法:這些用少女嘴唇摘下的鮮茶葉,要由16歲的漂亮少女在自己胸前搓揉成捲曲狀,然後再用每天第一個時辰的陽光曬乾。古狼一聽說叫陸承偉的老闆要請自己到天淨沙品女兒紅,滿口答應了下來。
陸承偉的邀請,在物質層面上的誘惑,古狼也難以抗拒。這個當年曾是詩歌愛好者,後來又是自己的崇拜者的老闆,希望自己能到他的公司兼職,確實是個讓古狼感到愉快的建議。
然而,古狼知道,在現在這些狗屁有錢人面前,決不能表現出對錢的任何好感。坐在賓士600裡,走進早已神往的天淨沙茶樓,古狼一直在齊懷仲面前保持著孤傲和矜持,看到清一色的美女服務員,也沒讓眼睛的亮光洩漏出來。進了包間,沒有看到陸承偉,古狼感到有些失望。
齊懷仲馬上解釋說:“古先生,陸總和江副省長的三公子關係密切。江小三聽說陸總要請你喝茶,一定要參加。過一會兒,他們就到了。請坐,請坐。在西平,想見見你們這些文化名人,太不容易了。”
古狼坐下來,愉快地笑了笑,“齊先生,沒關係。可惜我對陸總還是一無所知,感到挺遺憾的。”
齊懷仲道:“那是機緣未到。我們陸總最初的理想也是做一個像你這樣有出息的詩人。陰差陽錯,他去了美國,讀的是哈佛大學的MBA,只能搞金融了。可他一直沒忘了自己的文學夢,一有機會,就想結交像你這樣的文化名人。”
古狼臉上浮出了意外的神情,“想不到陸總還是一個儒商。”又補充一句,“是個有品位的大儒商。”
齊懷仲和善地看著古狼,“如今沒文化的暴發戶實在太多了。陸總可不是這種人。你老家在清江地區,和陸總也算是老鄉。在省城,一個地區應該算正宗的老鄉了。陸總的父親,就是當年清江紅軍的主要領導人陸震天。”
古狼感到十分驚訝,略帶悔意和埋怨的口氣說:“這個紅雨,怎麼不早說……陸老在我家鄉可是一個傳奇人物,知名度非常高。能夠認識陸老的公子,很幸運。”
齊懷仲笑道:“你也別怪梅姑娘。陸總和人交往,從來不說自己的家庭背景。承偉實業沒能請動梅姑娘,如果能把你這個大詩人請動了,不是更好嗎?你們又是一家人。”
兩人正說著,陸承偉和江小三進來了。
陸承偉一進門,看見古狼從沙發上彈起來,也不過去和古狼握手,晃著腦袋吟唱著:“我的太陽在黑夜裡升起,滴血的心是把倒懸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