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偏偏每一首都是上佳之作。這世間焉有這樣的人麼?”
謝道韞聞言不由得尷尬,她心道:“我畢竟不是研究學問的性子,那些之乎者也的**釋義,隨意聽聽也就罷了,讓我去學習去鑽研,我也實在是沒那個能力去自成一體。至於偶爾說出包含哲理的話語,那原因就更簡單了,因為我都是在引用名人名言啊再者,作詩這東西……”
撓了撓頭,謝道韞看著謝奕那看向自己的深邃眼眸,誠懇的道:“父親大人,那些詩都不是我寫的,也不是玄兒寫的。”
“哦?”謝奕來了興致,但又不可避免的有了幾分失望。
謝道韞也沒有辦法,她肚子裡的存貨就那麼多,而且侷限於魏晉這個年代,好多後世的詩作都沒有辦法呈現出來。為了給謝奕打一個預防針,她只好道:“其實女兒小時候做過一場很有趣的夢,這些詩作都是在夢裡面看到的,卻莫名其妙的忘不了了,所以……”
說到這裡,謝道韞去偷瞧謝奕的表情,卻見後者似乎也在學安石叔父那喜怒不形於色,竟是什麼都看不出來。
“哦——”許久之後,謝奕才應了一聲,雖然只有一個音節,裡面的含義卻是意味深長。
謝道韞看著謝奕那深邃的笑意,攤手道:“都說是真的了。”
“我又沒說是假的。”謝奕十分誠懇的回應著。
謝道韞也懶得再解釋,惦念著心中的心事,開口道:“爹,有件事情要您幫忙。”
“什麼事?”
“您和顧家家主無憂公的關係怎麼樣?”
“一起喝過幾次酒,怎麼?”
“南樓,您進得去麼?”
還沒等謝奕回答,就聽外面隱隱傳來了人聲,卻是有人在高聲喚著:“道韞小娘子可在?”
謝道韞微微詫異,但直覺覺得與羅福有關,便看了謝奕一眼,起身去開門,回應道:“在。何事?”
那僕從想是忌諱著男女有別,也不近前,只是繼續高聲道:“我家郎主有情小娘子前去一會”
此時,郗氏和青杏兒、紅櫻也從隔壁走了出來。
“什麼人啊?”郗氏披了一件衣衫禦寒,有些不喜的問謝道韞。
謝道韞也搖了搖頭,高聲問道:“不知你家郎主是?”
“我家郎主姓顧,世稱無憂公。”
那僕從的回話卻是讓眾人一驚,誰不知道顧無憂是顧家當代家主。這樣一個人物,竟然來相請一個十一歲的女郎,這是何等的榮耀?尤其是在謝顧兩家如今的關係上,顧無憂這一舉動,明顯是在表明著一種態度。
謝道韞可沒有郗氏她們想的那麼多,她知道顧無憂為何要找她去,為的自然不是什麼談詩論文的風雅之事,而是為了一個失蹤了一整天的人罷了。
“請稍待,我這就出去”謝道韞先高聲回了話,回頭看了一眼,卻見謝奕不知在何時已然又“醉”了過去,正在臥榻上睡的酣然自得。
她笑了笑,對郗氏道:“孃親,夜深了,您先行休息吧。我去去就回。”
郗氏點了點頭,又覺得有些不妥,伸手將謝道韞招呼回來,道:“等等你帶著青杏兒和紅櫻一起去,否則會失了咱們謝家的體統。”
謝道韞想了想,帶了些深意的看了青杏兒一眼,道:“孃親,讓紅櫻留下來吧,您洗漱休息身邊也總要有人伺候著。女兒帶著青杏兒去就是。方才已經派人去告訴路叔他們,估計一會兒他們也就過來了,我再找路叔與我同去便是。”
“嗯,這樣也好。”郗氏覺得安排妥當了,這才點了點頭,伸手整理著謝道韞的衣衫,有些驕傲的笑著道:“無憂公要見你,必定是因為今夜那首詩作不論無憂公問些什麼,你都要好生回答著,可別給咱們謝家丟臉。原本應當讓你父親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