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能。”
“你別用這種表情,大家又不是不認識,你這樣冷冰冰的可不討人喜歡!”
“嘉已經無需討任何人喜歡了。”衡清的回答依舊不急不緩,而且表情木然,眸子流轉見,是睥睨眾生的感覺。
“你這樣,你這樣,唉!”百里笙指著衡清,手指在顫抖。這人,怎麼到現在都想不開呢!
“我要回藥王谷了,你若是身上有什麼不舒服的,記得找人帶封信給我。”頓了頓,百里笙低頭,看著衡清的雙腿:“治腿的辦法,藥王谷還沒研究出來,等我研究出一個合適的辦法,到時候來給你治。”
“不用了。”衡清低頭拒絕道。
“你這人!”
“嘉有腿的時候,是個廢物,沒腿的時候,也是個廢物。”衡清冷笑一聲,聲音裡是濃濃的戾氣:“有沒有腿有什麼區別,只要能報仇便是。”
“你真不寫信給溫婉他們?”百里笙忍不住又問道。
“唯一一次出門,嘉把小白丟了,若是不報了這仇,又怎麼有臉面對溫婉,面對孩子們。”衡清咬著牙,彷彿要將牙齒咬碎一般。
“庭軒,你身邊應該有藥吧,我要各種毒藥。”
“那可是不能隨便用的!”百里笙一把捂住自己的腰間。
“嘉都這副模樣了,還能如何使用,只是用這些藥物防身而已。”
百里笙上上下下打量著這個人,一身黑衣,掩蓋了原本溫和的氣質,冷硬的表情,讓人忍不住遍體身寒。
而且最近衡清做的事情,實在與當初那個在臨江縣的人差別太大,可以說,現在的衡清,就是當初那個人的反面。
原本的善良變成了冷血,不爭變成了不擇手段,君子端方變成了嗜血冷厲。單看衡清身邊那十幾匹狼身上的血腥味就知道,這個如今還站不起來的男人,到底做了多少可怕的事情。
衡清伸手,摸了摸狼頭:“你要離開,嘉不便相送,希望來日莫要相見。”
“如果你一直都是這個樣子,我還真不願意見你。”百里笙嘆了口氣,伸手,從腰間套了個瓶子,丟在衡清的面前:“這是鴆毒,不是鴆酒的鴆毒,而是我自己研製的,因為毒發的效果像鴆毒,所以才這麼命名的。”
“多謝。”
“這玩意沒解藥,你用的時候要小心,要是把自己毒死了,那我以後可沒辦法面對容白。”
“放心,嘉答應小白,不會輕易死去。”衡清垂著頭,看著手中的白瓷瓶子。自己怎麼就答應容白了呢,一個人,在這個世界,活的太艱難,太沉重了。
“那就好。”丟下這一句,百里笙轉身出門了。
衡清是他承認的好友,也是他覺得最有醫者之心的男人。容白也是他真心敬重的女子,可是,為了一個女子,何至於此。
只留衡清一人房間實在太寒冷,衡清將臥在腳邊的狼抱在懷裡,獲得一點點的溫暖,小白,你可知道,沒有你的日子,實在太寒冷了。
容白當然不知道,衡清沒有自己的日子多寒冷,但是她知道,知道自己被欺負之後,暴走的弟弟是多麼難安撫。
天早就黑了,容白卻還沒吃完飯,原因很簡單,因為她要抱著衛玄的腰,不讓他出門。
衛玄一身黑衣,手中拿著的是短弩,目的地是陳王府。
“小衡,就是幾句話而已,別生氣別生氣!”容白死死的抱著少年的腰,將少年往屋子裡拖。
少年則非要往外面走。
周圍站著二十個人,都是鷹字打頭的侍衛,他們不敢拉架,因為誰都知道,瘋了的世子是多麼可怕。
當然,大家對容白對自家世子的稱呼沒有任何意見,反正,從通州州府開始,這個女人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