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疏桐頭髮凌亂、眼神空洞，她死都不住這裡了，也不要那隻貓，她被嚇壞了。
謝秋風只好帶她去找酒店。
下了樓，貓跟了下來，黃疏桐始終無法正視它。
電動車開走前，她忍不住問，把它丟了，會怎麼樣？
……
小貓安靜的坐在電動車最前面的踏板上，把身體蜷縮成一團，儘量不碰到黃疏桐。
洗完澡，黃疏桐呆呆的坐在床上。
按她的要求，煤灰被謝秋風關在籠子裡放在角落。
黃疏桐說：“怎麼辦？我的公民卡只有兩天過期了，我怎麼拿到一百個「代價」。”
謝秋風搖搖頭：“不知道。”
“自由人也沒有辦法嗎？”黃疏桐急切道。
謝秋風把關於自由人的事情告訴了黃疏桐，但是沒有說有關組織的事情。
“我是一個自由人，我隨時可以離開這裡。”
“但是我沒有走，這裡還有事情需要我做。”
“什麼事情？”黃疏桐問。
謝秋風看了眼黃疏桐：“你相信我嗎？”他問，“我絕對不會害你們。”
黃疏桐點頭：“相信。”
“那這個秘密。我不告訴你可以嗎？”
黃疏桐想了想，確實，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秘密。
她點頭：“只要你告訴我，你不是壞人。”
“相信我，我不是。”謝秋風說。
“好的。”黃疏桐不再追問，轉而又說，“不過我不保證陳居高他們會不會想知道你的這些東西。”
謝秋風點頭：“我知道。”
話題就這樣被他結束了。
“明天晚上，我帶你去一個地方。”謝秋風說，“那裡，或許能找到拿到一百個「代價」的辦法。”
“什麼地方？”黃疏桐問。
“「鬼域」。”謝秋風說。
“你要做好心理準備。”謝秋風將「鬼域」的一些事情提前告知了黃疏桐。
黃疏桐緊張了起來。
事實上，關於謝秋風的秘密，他說到這裡，黃疏桐就已經猜的大差不差了。
一個自由人，隨時可以離開這裡，卻不離開。
無非兩個理由。
一是這裡有他重要的人，成為了公民或者別的什麼，他想把他救出去。
二是，他想毀滅這裡。
“公民真的不可能離開這裡嗎？”黃疏桐問。
“嗯。”謝秋風說，“不可以。”
至少，目前還沒找到怎麼離開這裡的方法。
況且公民已經不是普通的人，回到原來的世界，會導致天下大亂。
黃疏桐陷入了沉思，這樣的回答，算是證實了她的猜想。
該說些什麼？她想了想，於是說：“嗯，我支援你。”
謝秋風愣住了，反應過來之後隨即一笑，她比他想象的聰明。
黃疏桐手上的手錶有監聽功能，他要告訴他們什麼資訊肯定要斟酌用詞，不可能大大咧咧的說：“啊我要毀滅世界什麼什麼的。”
系統拿謝秋風沒什麼辦法，但其他人，死定了。
“天快要亮了。”謝秋風看了一眼時間。
“不要。”剩下的話還沒說出口，黃疏桐就一把拉住了他，“留下來陪我。”她說，“我怕。”
“我沒說要走。”謝秋風說，“你睡一會兒，我就在房間裡。”他替黃疏桐掖了掖被子，“睡醒後想吃什麼？”
……
謝秋風坐在電腦桌前看綜藝，他把螢幕調到最暗，戴上耳機。
房間裡只有一張床，他沒辦法睡覺，也沒辦法打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