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連這些周人都覺得我說的有道理。”
清晨的離宮很安靜,那些笑聲迴盪在殿群與樹林之間,很是刺耳。
離宮附院和宗祀所的學生們,之所以對這名少女刻薄的嘲諷反應如此之大,是因為癩蛤蟆想吃鳳凰肉這句話,現在已經是京都城裡最著名的笑話,說的便是陳長生與徐有容之間的婚約。
沒有人敢在國教學院門口去說,自然也不無法當著陳長生這個當事人的面說,今日卻被一個小姑娘說了出來,那些唯恐事情鬧不大的學生,哪有不隨之起鬨的道理。
“我看……這句話只怕要被抄錄進辭典,成為大陸通用的俗語吧?”
宗祀所的人群裡響起一個聲音,不知道是不是先前嘲笑陳長生的那人,又引來一陣鬨笑聲。
陳長生望向雪松下那名少女,看著她稚氣十足的容顏,心想大概就是十二歲,和落落差不多,有些猶豫。
那名聖女峰的師姐向著他抱以歉意一笑。
那名少女迎著陳長生的眼光,卻是無動於衷,冷笑說道:“看什麼?難道我說錯了?”
陳長生沉默片刻,說道:“你確實說錯了。”
那名少女看著他鄙夷說道:“那你說,我到底哪裡說錯了?你有哪裡配得上有容師姐?”
“她或者真的是一隻鳳凰。”
陳長生看著她說道:“但我肯定不是癩蛤蟆。”
他還想說,自己這隻癩蛤蟆對鳳凰肉也不感興趣。
那名少女沒有給他機會,嘲諷說道:“你說不是就不是?剛才那麼大的笑聲,都是在笑誰?”
“我不知道他們在笑誰。”
陳長生忽然望向雪松深處,說道:“但我知道,有人絕對不會認為我是一隻癩蛤蟆。”
別院的門不知何時開啟,苟寒食帶著離山劍宗三名師弟,穿過樹林,走到了神道邊。
苟寒食聽到了先前他與那名少女的對話,知道他最後那句話的意思,有些情緒難明地搖了搖頭,說道:“你當然不是癩蛤蟆,如果你是,那我們又算是什麼?”
前殿群裡的笑聲驟然消失,一片安靜。
青藤宴上,國教學院勝離山劍宗,只要在場的人,都知道誰是關鍵人物。
雖然不能說陳長生比苟寒食強,但至少他沒有落下風。
如果他是癩蛤蟆,苟寒食是什麼?神國七律又是什麼?
人們嘲笑陳長生,豈不是在打離山劍宗的臉?
再也無人敢說話,更沒有人敢發出嘲笑聲,那名聖女峰少女,看著苟寒食很是不安,想要解釋什麼,卻不知如何開口。
離宮附院的人群裡,蘇墨虞看著那邊,微微蹙眉,有些想不明白,苟寒食為什麼會出現,替陳長生說話?
只有陳長生和苟寒食清楚,除了離山劍宗要展現氣度之外,還有個原因,就是因為秋山君——陳長生和徐有容是婚約的兩方,秋山君便站在婚約的遠處看著,這件事情不能弄得太難看。
雪松靜美。
陳長生與苟寒食對揖而禮。
沒有人理會那名少女,包括她的那些師姐,場間的安靜,讓她有些緊張,得罪長生宗的師兄,對她來說是難以想象的事情,她很是慌亂,帶著哭腔說道:“我可沒有那個意思,他……他又不會修行,總不就是個廢物?”
聽著這話,場間氣氛再次為之一凝。
關飛白微微挑眉,很是不喜這個小姑娘的行事,第五律梁半湖搖了搖頭,便是一心修道、不能世事的七間,都覺得這話太過分,望向苟寒食,希望師兄做些什麼。
苟寒食神情微澀,什麼都沒有做,雖然南方教派諸山弟子,皆以同門相稱,互道師兄師妹,但宗派之間依然各自獨立,他是長生宗的二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