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意他也不一定。”
我立即反駁:“什麼忠厚老實?你從哪裡看出來的?這個該斬他十七八段的傢伙什麼德性?始亂終棄,見異思遷,他整個兒就是一白眼兒狼。他哪裡配得上蓉兒?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楊康眼珠子微動:“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你認識他?”
76紅花綠葉
含含糊糊的最易惹人懷疑;我索性就把《神鵰》裡頭講的那點子有關陸展元的小背景,再加上電視劇提供的藝術加工素材;把陸展元悔婚李莫愁的事情說了個繪聲繪色;只隱去了李莫愁的真實身份;說成是我偶然結識的一個江湖朋友。
雖然這會子說這件事情過於超前,對陸展元來說屬於莫虛有的罪名;但是這小子內裡不正我是知道的,既然早晚要犯事兒,我這倒也不算誣衊。
楊康認真聽完;眉毛一挑:“就這點子小事?你還說人家‘始亂終棄’?太言過其實了吧?”
我反駁:“小事?他先對人家姑娘甜言蜜語;哄得人家動了心;有了婚姻之約,後來又拋棄人家,這事還不嚴重嗎?見異思遷還有理了?男人都是一副臭德性!”
楊康笑道:“你別一棍子打翻一船人啊。我跟你說,“始亂終棄”的‘亂’字,意為□。據你所說,他二人雖然有過痴纏,卻始終以禮相待,並未越過雷池半步。這位姑娘既然冰清玉潔,定情之事除了你和她師父,又沒什麼人知道,完全可以不當一回事,另找個如意郎君嘛。人生百年,應該想開一些,何必抱著怨恨過日子。”
我對自己很沒文化的用詞表現十分羞愧,又道:“你這麼說就過分了。這位姑娘已經動心,你讓人家當沒發生過,太輕描淡寫了吧?再說,就算沒被佔著便宜,背棄婚約總是事實啊。答應好了的事情,怎麼可以變卦呢?”
楊康衝我眨眨眼睛:“阿沅,你以前可是跟我說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聘禮文書,哪一樣都沒有,這樣的婚約不是兒戲是什麼?這麼快你就忘了?”
我一時語塞,想了想說:“這位姑娘從小與世隔絕,實誠得很,她那個師父冷心冷面,不善言辭,估計也沒怎麼教她世俗的道理,哪裡懂這許多?”
楊康提醒得對,我現在說的話,跟自己知道的道理相悖。我沒有客觀看待這個問題。我是在同情李莫愁。為什麼同情她呢?因為書上提到她也曾是個美貌溫柔的姑娘,就因為遇人(亂泡妞的陸展元)不淑才弄得一身暴戾,害了別人,自己也沒落個好下場。事實上我並不瞭解陸展元。我討厭他,只是因為他使我的名字捲入了一場不愉快的三角戀。
楊康道:“我看問題就出在這裡。尋常姑娘都懂的道理,她一竅不通啊。陸公子是個凡人,乍見一位美若天仙的姑娘,激動過頭,說錯了話。而這位姑娘卻輕易地當了真,也太天真了。怪不得她會送什麼‘紅花鸀葉’的帕子,自比為紅花,將情郎比作鸀葉,這不是妄自尊大,無法無天嗎?將夫妻綱常放到哪裡去了?一般的人家決計容不下這種媳婦。陸公子定是知曉了她的性子,消受不起,才反悔的。”
經他這麼一分析,“紅花鸀葉”手絹簡直成了陸李二人分手的導火索了。但是我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有道理。有些男人天生喜歡柔弱型,對強勢女人無感。比如《碧血劍》中的金蛇郎君夏雪宜,對我的後世本家何紅藥何其絕情,騙“財”騙色,後來竟然看上仇人之女--柔弱型的溫儀,鬧得轟轟烈烈,跟武俠版的羅密歐與茱麗葉似的;還有《書劍恩仇錄》的主角陳家洛,見了嬌滴滴的香香公主小白兔,馬上就忘記了霍青桐,霍大姑娘的聰明智謀簡直成了罪過啊。
再者,古墓派的教育貌似就很成問題,雖不能說盡出怪胎,跟三從四德的良家女子比肯定是有距離的。就舀李莫愁的祖師婆婆林朝英來說吧,人家王重陽寧願出家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