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真是難為我了,我都不知道殿下和徐大夫在說什麼。”
劉衍正要開口,一旁的徐之才忽然起身道:“既然殿下和先生還有事要說,正巧我家中也有點事要處理,那我這就先退下了。”
見劉衍頷首示意,徐之才這才扶著僵硬麻木地腿起身,臨走時,還看了楚沉夏一眼,就是這一眼,看得楚沉夏心口直跳。
等他出去之後,楚沉夏忙問道:“殿下剛才什麼意思?我怎麼半句話也聽不懂呢?”
“你出宮之後,劉正聲來找我,他告訴我有人看到那日半容和徐之才一前一後地進了劉彧的府邸。”劉衍見楚沉夏似乎有話說,說到這裡便頓了一頓。
果然,楚沉夏開口道:“如果單是這件事的話,那也沒什麼,徐之才本就是劉彧的人,有些往來也不奇怪。半容最近和劉彧走得近,十有**就是徐之才搞的鬼。”
“是……那日進府的只有他們兩人,出來的卻是有三個人。”劉衍緊緊盯著楚沉夏的目光道,“還有一人,便是刺殺你外祖父的殺手。”
楚沉夏猛地站了起來,一雙深邃的眼中閃過許多複雜的神情,震驚?憤怒?傷楚?最後通通轉化成了絕望,對一個人的絕望。
劉衍急忙走至他身邊,安慰他道:“雖然我知道很直接地將事實告訴你,你或許會承受不住,但是如果我不說的話,你就會在謊言中度過一世。”
“我知道,關於半容買通殺手這件事,其實我有一瞬間想到過,但是在那之後我卻是連想都不敢想。殿下放心,我……還撐得住。”楚沉夏說著無力地坐倒在椅子上。
劉衍在他面前又說了許久,楚沉夏卻是半個字也沒聽進去,他現在的腦子裡除了“嗡嗡”聲,就什麼也聽不到了。
忽然間,楚沉夏又匆忙站了起來,劉彧吃了一驚道:“怎麼了?”
“我回東宮之前,去淮河那邊看了看,朱家的私貨果然被截了下來。陳鹹那時看到我竟然還來討好我,也無非是希望殿下可以幫助朱家渡過這難關,像朱家這種牆頭草勢利眼,衰敗是遲早的事。”
劉衍見他振振有詞,臉上全無方才的失落,有些不習慣地打量了他兩眼,心不在焉地回道:“你出的主意好,如果不是你想到引殺手去碼頭,朱家的私貨又怎麼可能暴露呢?這一回他們怕是吃不了兜著走了。”
楚沉夏點了點頭道:“殿下如今監國,可以趁此機會將朱家一黨全都收拾了,除去這一大毒蟲,朝中的局勢也能更明朗些。”
小摺子忽然躬身進來,打斷楚沉夏的話道:“殿下,大皇子和陳大人求見,現在人已經在殿外候著了。”
劉衍點了點頭,正想說些什麼,楚沉夏已經搶先道:“應該是為了淮河的事來的,那我就先退下了。”
殿外,沒想到楚沉夏看到了陳鹹,他見楚沉夏出殿,忙湊上來道:“楚先生方才和太子殿下在一起?殿下對朱家是什麼看法?那批貨殿下打算怎麼處理?”
楚沉夏原本就沒有想要回答的意思,目光一閃竟然看到了遠處的徐之才,他竟然這個時候才往正門走去,想必方才是去見了半容。
“先生?楚先生快救救朱家吧……”楚沉夏見陳鹹死纏爛打,拽著他的衣袖不肯放手,心中頓時起了厭惡。
楚沉夏將衣袖一點一點地抽回來,語氣冷峻道:“我第一次認識陳大人的時候,我以為陳大人是一個極為正直的好官。可是到了後來,我才發現陳大人竟是個兩面三派的奸詐之人,現下我才總算明白,原來陳大人不過是一個順風倒的蠢材。”
陳鹹臉上不知是什麼表情,只是訕訕地縮回了手,可是下一秒便跪倒在楚沉夏腳邊,聲嘶力竭道:“現在能救朱家的只有先生一個了,還望先生搭救啊。”
“好……”楚沉夏原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