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即逝,有區別嗎?”
他說的對,的確沒區別。
蘇櫻還是悄悄在心底許下願望:願愛我的人和我愛的人長命百歲,平安快樂!
“夫人,小心!”
貼身傭人警告放煙花的傭人,“你們幾個往去那邊,烏煙瘴氣的,四夫人聞不得!”
一旁的江柔柔撇嘴,“哪有那麼嬌貴啊,真是的!”
說著她舉著兩根冒著火花的仙女棒,朝蕭嘉陽喊過去,“快來,給我多拍幾張!”似乎在和蘇櫻炫耀什麼。
江柔柔各種擺pose,結果還沒幾下,意外就發生了。
“咦?哪裡一股燒糊的味?”江柔柔狗鼻子一樣到處聞。
突然有人大喊,“啊!江小姐,你頭髮著了!”
反應過來的江柔柔丟了仙女棒邊跑邊叫,“啊!救命啊,救命啊……”
她越跑,風越發,火越大,現場的傭人也是手足無措,試了幾次沒效果之後……
“譁!”
一盆水從她頭頂澆下,稀里嘩啦的,火瞬間沒了,江柔柔也傻了。
活活給凍傻的,晚上的氣溫達到零下七八度最後,大家都裹著厚厚的羽絨服和棉衣,這還是一盆冷水,酸爽程度可想而知。
緊接著院子裡就傳來江柔柔的咆哮聲,“誰,是誰潑我冷水!”
“阿嚏!”江柔柔被凍感冒了,洋相也出了,臉也丟了。
本來想好好懲罰一下那個潑她冷水的傭人,結果那人卻被老爺子給賞了,說是遇事不亂,處事不驚,有勇有謀,救了主子一命,理應佳賞。
老爺子賞賜的人,誰敢懲罰?是在質疑老爺子嗎?
後來,江柔柔這件事就成了蕭家的笑話。
大年初一,蕭家旁支的各個晚輩前來蕭家老宅給蕭老爺子拜年,什麼七大姑八大姨,都是蘇櫻沒見過的生面孔,還帶了一群調皮淘氣的小孩子。
沒去酒店,就在蕭家餐廳辦的年飯,老爺子說外頭吃多了,就喜歡在家過年的感覺,一大家子熱熱鬧鬧的。
是不是高齡的老人都這麼想?蘇櫻想!
蘇櫻穿得是一件刺繡的淺綠色旗袍,夾了薄棉,袖口和領口掛了一圈兔毛,外頭搭了個件白色羊絨大衣,是量身定製的,當時蘇櫻專門交代設計師,腰圍鬆散一點,不要太顯腰身,這樣穿著更合體。
襯得她氣質清新脫俗,溫婉端莊,往哪裡一站,誰見了誰點頭,甚至還有幾個女客人追著她要設計師的聯絡方式,都說她的旗袍太好看。
可誰都不知道,真正好看的不是旗袍,而是穿旗袍的那個人。
江柔柔看得心梗。
分明她這件長裙才更勝一籌好嗎?首飾也是她精心搭配的,怎麼都比蘇櫻那套顯得年輕時尚,怎麼就沒看自己?
為了奪眼球,搶風頭,江柔柔刻意在眾多客人面前蹦躂來蹦躂去,可惜愣是沒人多看她一眼。
她覺得挫敗極了。
氣死!
自己跟蘇櫻比究竟差在哪裡了?
蕭老爺子將蕭嘉陽喊了過去,“讓你未婚妻注意點,都是懷孕的人了,怎麼還化這麼濃的妝,化妝品有毒,對胎兒不好,而且穿得也不得體,你看看那肚子,讓別人看到像什麼話?”
蕭嘉陽臉色難看,“知道了爺爺,我一會就去讓她換!”
江柔柔正沉浸在自己的美色當中,就被蕭嘉陽薅走了。
“嘉陽哥,你捏疼人家了!”
“你現在趕緊回去,把妝卸了,衣服也換了!”
江柔柔低頭看看自己,“為什麼?難道這條裙子不好看?這還是你幫我挑的,你不是說就喜歡看我穿吊帶低胸裙的樣子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