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她能附在一個丫鬟身上再活一回,那那具原來屬於自己的身體現在成為了別人的,也沒什麼好稀奇的了!
只是她好奇,她那具身體裡現在住的人是誰!
木香深深吸了口氣,將心底的疑惑全部掩藏住,她貪婪的再次看了賀常棣一眼,就垂下了頭,做回了別人心中認為的那個木香。
敵在明,她在暗。
如今這是她最大的優勢,經歷了上一世,這一世她要更加小心,徐徐圖之,她有足夠的耐心和毅力讓自己看上的獵物落進她佈置好的大網中,永遠也逃脫不了。
垂頭的木香嘴角牽起,詭秘的一笑。
只是這次千算萬算的木香不會想到賀常棣早已不是前世那個陽光正直的俊美青年,而是經過罪惡醜陋的洗禮、涅槃而歸的賀三郎,性格與前世已截然不同。
賀常棣和楚璉夫妻風塵僕僕了多日才回了盛京城,賀老太君也不再留小夫妻兩,飯畢後,就吩咐他們早些回自己院子休息。
賀常棣和楚璉是扶著靖安伯夫人離開慶暿堂的。
今日家宴的主角走了,大房二房留下來也沒什麼意思。
先是賀二郎告辭,隨後賀大郎也撩袍站起,朝著老太君行了禮轉身就出了花廳,世子夫人鄒氏盯著賀大郎高大魁梧的背影狠狠咬住了唇,最後也由著身邊的喬嬤嬤攙扶著離開。
原本熱鬧的花廳只剩下了賀老太君和賀瑩母女。
賀老太君朝著女兒賀瑩揮揮手,“時候不早了,你們也去歇息吧!”
賀瑩本來還有話想與母親說說,可是瞧母親臉上露出的疲憊也暫時嚥下了肚子,拉著女兒潘念珍行禮離開。
從靖安伯夫人的院子出來後,就已是夜色濃重了。
府內道路兩邊都掛上了燈籠,在黑夜裡照出一片片昏黃的暖暈出來。
小夫妻身後跟著喜雁等人。
如今喜雁已是有了經驗,她低垂著頭看著眼前地面,慢慢走著,漸漸與前面的三少爺三奶奶拉開了一段距離,身後的幾個小丫鬟被她*的極為懂眼色,也都規規矩矩的跟在喜雁身後,斂目慢行。
賀常棣牽著楚璉柔軟的小手走在前面,還是二月,夜晚寒涼。
楚璉一手被賀常棣整個包在手心裡,一手提著厚重的裙襬,被他扯的有些跌跌撞撞。
她想把手從他手心裡抽出來,可是不管怎麼用勁,就是掙脫不開他骨節分明的大手。
賀常棣突然停下步子,那雙比夜色還要深濃的深目朝著她掃了一眼,楚璉抬頭,似乎是看到賀三郎抿了抿薄唇,下一秒,她的手就被他鬆開了。
正當楚璉驚訝時,賀三郎卻身軀一矮,一手攬住楚璉纖細的腰肢,一手從她的膝彎處穿過,隨後身子一抬,楚璉就被他橫抱在懷裡。
她嚇低呼了一聲,隨後小手就在賀三郎結實的胸前捶了兩下,氣惱道:“賀常棣,你幹什麼,快放我下來!”
賀三郎垂眸看了楚璉一眼,低頭飛速在她馥軟白皙的臉蛋上啄了一口,聲音低沉磁性的在她耳邊警告,“老實點兒。”
楚璉懊惱極了,可是打他只會讓自己手疼。
朝夕相處的幾個月,楚璉早摸清了他的彆扭脾氣。
於是,她放軟了聲音哀求,“夫君,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走,喜雁她們還在後面呢!”
兩人單獨在一起的時候,楚璉甚少會叫他“夫君”,大多數時候都是很直接的“賀三郎”,不然就是“賀常棣”。
此時被她嬌嬌軟軟的叫了一聲“夫君”,而且楚璉此時還是蜷縮在他的懷中。
頓時,賀常棣渾身像是過了電一樣,全身都跟著僵硬了一秒,他深邃的鳳目瞬間變得越發的黑濃,薄唇更是抿成了一線,一雙長腿步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