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岸然的在心底默默的為他們在點了一根蠟燭,希望他們痛苦得久一點,得到的好處少一點。
好吧,他就是這麼小心眼的人,尤其十分記賬,恩怨,都默默記在心底深處的小本子裡。
而已經到了樹林的嫋嫋姑娘,看了眼繼續昏迷的宏坤,一張隱匿符輕飄飄的隔空貼到了他身上,然後隨意的出手改動了下陣法,直到陣法趨於完美這才懶洋洋的揮手放出自己的專屬寶座,貓兒似的慵懶隨意的往寶座上一貓,明明是極不規矩的動作,在她做來,卻肆意而優雅,舉手投足間,帶著自骨子裡透出的與生俱來的尊貴。
不到一刻鐘,那些學生便一個不少的趕到了。
看著如斯場景,頓時只覺得自己忽然走到了金雕玉砌的宮殿,隔著長長的金玉長階,金碧輝煌的寶座之上那人明明動作隨意至極,卻慵懶而優雅,如高在雲端的神祗,凌越眾生。
他們只能仰望。
嫋嫋懶洋洋的抬眸瞥了他們一眼,便再懶得給他們一個眼神。
眸底,盡是淡漠與睥睨,眾人皆是下意識的低頭,這般臣服的姿勢,他們卻覺得做得無比自然而然,彷彿本該如此。
嫋嫋瞬間收斂了不經意散發的氣勢,無聊的開始撥弄自己的纖長卻肉感十分的小手指,對於搶劫的戲碼已經失去了興趣,此時,她的心思已經轉到了出去之後的計劃之上。
那……可是一場真正“驚天”的好戲呢!
呵!
嫋嫋心底冷笑一聲,面上卻是朝著傻愣愣看著她的眾人甜甜的一笑,聲音綿綿軟軟猶如最濃郁的蜜糖:“怎麼,還不想進陣?距離傳送時間還有三十息的時間。”
一語驚醒夢中人,眾人看著她這麼甜美的笑容不知為何竟然無端覺得腳底一涼,一股危險的感覺籠罩上心頭,趕緊忙不迭的瞬間湧進陣中,所有動作猶如潮水一般來得快去的快,一進去一半人急忙找了位置席地坐好,有人拿出自己身上的防禦原器輸入原力嚴陣以待。
更多人是偷偷的打量著金光燦燦的寶座之上的嫋嫋,此時再看去,哪裡還有他們之前見到的那種不可凌越的尊貴睥睨,明明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尚算玉雪可愛的小女孩而已,而且,最重要的是還亂沒形象的躺在金光有些耀眼得逼人的椅子上,雖然,那姿勢不難看。
最明顯的是那十幾個一身狼狽的少年少女,衣服皆是有些褶皺不平的,還帶著泥土和黑色的汙漬,甚至身上皆是有股淡淡的腥臭味。
他們皆是表情有些訕訕的看著嫋嫋,為著之前懷疑嫋嫋給他們吃下毒藥時心裡的詛咒和怨恨,雖然嫋嫋不會知道他們之前的“忘恩負義”,但他們還都只是十餘歲的少年,做不來那麼老辣無恥,人家救了他們給了他們解毒的珍貴丹藥,他們竟然還……
一個少年忽然上前一步,支支吾吾的憋紅了臉道:“那個……小……小學妹……謝謝……還有……對不……對……不……起……”
到最後才把一句完整的對不起憋了出來,卻連著耳根子都紅了。
然後猛地高昂起頭,偷偷的用眼角打量嫋嫋的表情,心裡十分忐忑。
成昇看了這個少年一眼,見他竟是平日裡眼高於頂最為高傲的大家少爺,通常見到他都哼一聲直言不諱他看不起他的少年。
想不到他竟會是第一個直接道歉的人,成昇不禁對他消去了幾分不屑。
因為他高傲得光明正大,即便他此時的道歉十分為難自己,儘管他此時的姿態依舊高傲,他也依舊說了出來。
再看看寶座之上完全無視了少年的嫋嫋。
成昇神色一動。
驀然間,成昇似乎有些想通了什麼,其實,不過都只是一群自我的人罷了,他又何必一隻記在心上,斤斤計較?
他們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