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自非泛泛,一位穿獸袍,戴蓮花冠,拿蓮花錘的老者,道出此陣來歷。這是東天部,九蓮族的老族長,連合。
“連道友又說那沒用的話,誰認不出這是贔風陣,現在的關鍵是黎兄被捲了進去,咱們如何去救。”另一個肩抗骨棒狀法器的說,這是東天部,天獒族的老族長苟蒼子。
“黎兄既然說退兵,而沒有說小心,我覺得還是尊令而行。贔風陣是厲害不假,但要說能留住黎兄,我想還不至於。”又一位老者過來,長著獅鬃般的金色毛髮和鬍鬚,一身紅衣,腳踩兩隻獅頭怪鞋。這是玄天部中,獅隼族的族長師空翎。
這是獅隼族歸順後,原族長無面目繼續帶領族人,只好遠遁荒山,獅隼族便從族中的老人裡,推出一個主持局面。
“黎兄自然不懼這贔風陣,可你竟忘了那些族人不成?黎兄下令時,這些族人可未被捲入陣中。要是無人接應的話,你覺得那些後輩能在此陣中挺多久?”此人聲若洪鐘,雙眼精明透亮,一頭白色長髮,須鬢筆直的垂到胸前。他是玄天部,金魅族的老族長金光蓮。
“現在不是爭論的時候。是戰是留要快下決斷,吳道友,黎兄用兵前總好與你商量,現在黎兄不在,你看該當如何?”此人瘦胳膊瘦腿,五短身材,一身黃袍,一看就是精明之輩。是玄天部,香鼬族的族長黃袍子。
“嗯。”一個小眼,尖尖鬍子,看著頗為年輕的修士,眼珠快速的滾了幾滾,“我就是主意多一點兒,至於哪個主意好,哪個主意壞,都靠黎前輩決斷。現在麼,要麼聽從黎前輩的命令,退到鼻頭峰待命,要麼就各使神通破了這道禁制。咱們七個人,少數服從多數,表決吧。”
這是東天部,天蜈族的族長吳青,是在場七位族長中,唯一的年輕修士,也是東天部第一個,未等黎別道討伐,便倒戈歸附盟軍的人。
此時,七位族長皆已來到陣前,尚有一位頭戴金冠的,和一位身穿黑色皮袍的老者沒有說話。
前者是玄天部人靈族的族長原季四。此族在整個南疆都算特殊的,因為此族竟以人為圖騰,作為崇拜之物。既然崇拜人族自身,那自然無法用圖騰法相使出什麼特別的神通了,因而竟在南疆,成了笑柄一般的存在。
後者是東天部淵鯨族的族長,此族崇拜大淵,以一頭巨大無比的黑鯨為圖騰。
餘下的六人一時沒有別的辦法,便點了點頭,同意這個方法。有的直接決斷,有的各自陳述理由:
“黎兄進則一馬當先,退則獨斷敵後。這次出了事情,要將他獨自留下,未免缺少人情。”
此時三進三退,決定落在尚未表決的黃袍子身上。
“黎兄雖有命,可咱們好歹有七路大軍,又有黿、鼉二族接應,要是不試一下就退,未免太怯陣了。”黃袍子想了想說。
七位族長定了主意,各部立馬聚在陣前,那六翅蜈蚣口吐腥風,蓮花陣中萬紫千紅,深淵玄鯨激起滔天巨浪,兵陣之中射出根根長矛,煙遮光照,犬吠震天,七種攻勢分朝那贔風陣轟去。
贔風陣的威勢,霎時弱了三層!
七位族長見之一喜,照這個趨勢下去,再有幾次攻擊,就能破開贔風陣了。
但七人還沒高興多久,就見贔風陣後,又射起一根光柱,當空炸成三股。
七位族長皆被此聲勢所驚,抬眼一看,未見什麼新的陣勢,卻有三朵白雲越來越大!
不過幾個呼吸之後,終於看清雲中之物,竟是人影綽約,有三夥修士駕雲而降,每夥都不下千數。
“這些人距離尚遠,大家不要驚慌,各自散開!”吳青暗道不好,但還是提醒道。
此時那三朵白雲,都在千丈高空上,等其降下,七陣早已變動,足以避開其鋒。
不止吳青,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