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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後是良辰吉日,鎮國公的府上抬來了八人大轎,一切規格都按尋常百姓嫁女兒的風俗習慣來。
前幾日早就送來了喜服和吉品,婚典用的東西全部都不需要陶家準備,北諦君處事滴水不漏,樣樣都齊全了。
北諦君又從自家府裡召喚了行事慎密的丫鬟,名叫涵雪,特別伺候陶豔,以後也就是陶豔的貼身丫頭了。
涵雪年紀很小,處事機敏,嘴巴也甜,一到陶豔房裡,就開始給陶豔換衣服。
涵雪帶來的喜服是周正的大紅色,不過樣式奇特,就是簡單地外袍,跟睡袍無異,外面只有一根紅色系帶把衣服扎牢。
陶豔脫了衣服,在涵雪的陪同下沐浴焚香。涵雪說這是北諦君的習慣,他喜歡乾淨。
切,他喜歡乾淨,難道別人就不喜歡?
陶豔努了努嘴,也不敢把牢騷往外發,洗乾淨後換了這件喜服。
整理妥當,他站在銅鏡前仔細看了看,這衣服下襬很寬,又沒有衣領。上衣襟開到鎖骨處,一根帶子系得根本不牢靠,手一抽,帶
子就鬆了,更加離譜的是,這個北諦君還不喜歡別人在裡面加衣服,就是這樣光溜溜地單穿這一件外袍。
幸好現在天氣暖和,如果是在臘月寒冬,這一件衣服不是明擺著要他的命麼!
陶豔左看右看,都覺得衣服很不搭調,裡面什麼也沒有,就好像是花樓的姑娘,穿成這樣怎麼看怎麼風騷。
涵雪又領著陶豔坐在鏡子前,將他的頭髮擦乾又仔細梳理了一遍。梳妝檯上又個紅漆木盒,開啟一看,竟然是飾物和脂粉,這些東
西都是出嫁的女人帶的,他一個男人,弄這些幹嘛?
“回九夫人,這些啊,都是我們主公,精心為您挑選的,特命奴婢給您換上!”說完,涵雪從盒子裡拿出一條紅綢帶,將陶豔的頭
發簡單縛上。
陶豔以前是束髮,頭髮全頂頭上,再拿簪子插牢,如今都被放下來,俊秀面容,不見往日陽剛。
“怎麼不用骨簪?帶子我不喜歡。”陶豔拉住了涵雪的手,把原來的銀簪遞到她手裡。
涵雪一愣,抽回了手,面有難色:“夫人恕罪,鎮國公府的規矩,新人進門,全部不能以簪盤頭,主公說,簪子太利太沖,不合夫
人們溫婉的性情,全部要以紅帶束髮……恐怕奴婢不能從命……”
還有這樣奇怪的規矩?這個北諦君的府邸,到底還有什麼家規?
陶豔負氣地把簪子丟在地上,只好隨了涵雪擺弄。
他不知道,北諦君這樣做,是為了避免別有用心之人在新婚的時候,拿簪子做利器謀害他人,喜服裡面不加里衣,也是因為這樣就
沒有辦法藏東西在身體裡。
梳完頭,還要描眉撲紅粉,別的不會,這個識胭脂,畫眉毛,京城沒有第二個人比得上陶豔。陶豔一擺手,叫涵雪一邊看著,這個
他自己來。
片刻功夫,陶豔梳妝完畢,一旁愣是沒有插手的涵雪看得目瞪口呆,這個陶公子,與眾不同。
經過整修,配上這身衣服,陶豔更顯陰柔。
這時只聽門外銅鑼鼓樂乍起,涵雪知道,主公迎親的花轎到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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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一隊人馬進來的,還是琉劍。
陶豔不是女人,不需要很多女子的繁文縟節來約束,喜帕也免了,眾人吹吹打打來到花廳,陶老爺和夫人,以及眾哥哥們的臉色都
不好看。
陶豔不等涵雪就衝在琉劍前道:“我要的人參給我父親做藥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