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拿出個透明塑封袋,遞給她:“物歸原主。”
簡瑤接過一看,腳步頓住。
是她寫給薄靳言的遺書,當時謝晗寄給了電視臺。現在,又回到了她手裡。
簡瑤盯著它,有些發怔。
紙面白皙光滑,有很整齊的摺痕,顯然儲存得很仔細。唯有三句話下面,被人用黑色墨水筆,劃了細細的線。
第一句是“夢想成為爸爸那樣的人”;
第二句是“第一次牽手,你說我撓你癢”;
最後一句是“我成為了爸爸和媽媽希望我成為的人”。
簡瑤的鼻子一酸,心頭泛起陣陣難言的悸動。
他讀懂了,精準的讀懂了她的訊息。
而一旁的傅子遇和探員,看到她略略失神的模樣,也都有些心疼。
還記得那天看到這封信時,所有人只覺得痛心而感動,亦無法想象,身為當事人的薄靳言感受會如何。
薄靳言當時也有一會兒失神,那沉默而冷漠的樣子,只令所有人都捏一把汗。
然而沒想到的是,他忽然淡淡開口,道出了信中隱藏的重大線索:
“她父親那樣的人,是警察身份;她……”他很難得的頓了頓,“撓我癢那次,我們並沒有牽手,她不可能記錯,那是在殺人機器案。而最後,她的母親並不希望她成為警察。所以,她是在告訴我們——謝晗曾經偽裝成殺人機器案的警察。”
那時他的推理也是清晰而精準的,只是語調格外的平靜和低沉:“不可能是刑警,國內所有刑警都要接受嚴格審查,並且當時與我配合十分密切。只可能是民警,因為當時調集了多個區的民警,協助追查兇手,很多人彼此並不認識……”說到這裡,他的眸色驟然一斂,說:“我想,我知道他是誰了。”
……
困擾警方多日的問題,就這樣迎刃而解——他們有了謝晗的畫像。
安巖幾乎入侵了大陸、香港、美國所有可能相關的監控、資料庫,而這個謝晗的蹤跡,終於頻頻出現……他在b市旁聽過某大學的講座,他還去過簡瑤家鄉著名景點旅遊過;他在香港以匿名富豪身份生活,登記有產業;他甚至還在簡瑤和薄靳言租住的小區裡,有一套房子。他是如此肆無忌憚而行蹤不定的活著。
而他最近最新一次出現,就是在薄靳言越獄的路上,相距了幾個街區的某幢高樓的監控,拍下了他下樓的畫面。可以肯定的是,之前他一定在樓上某個地方,遠距離觀察著薄靳言。而正是循著這條線索,警方在薄靳言與他見面的前一天,就鎖定了囚禁簡瑤的村莊別墅、地下倉庫。只是同時探測到的,還有埋於地下的大量炸彈。
薄靳言瞭解謝晗的性格,一旦警方強攻營救簡瑤,謝晗走投無路,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