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微覺得氣氛很有點冷,蕭子墨當然記得卞滄海。 臉上那道疤就是最好的證明。 此刻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我也一樣。 ”卞滄海薄唇微張,冷冷吐出這句話,幾乎凍的人瑟瑟發抖。
林微一怔,忽然咯咯的笑了起來,卞滄海似乎也是生氣了?真不容易!兩個人之間看起來好像不是那麼簡單呢。
蕭子墨的手似乎又緊了一點,那利刃緊貼著面板。 對林微笑道:“陛下想到了什麼很開心的事?其實您一定覺得我和卞大人交情太好了一點吧?其實這也是可以理解的,動手之前我們是神交已久,動手之後更是對彼此崇拜不已啊。 就連那一次……”
“如果不是卞大人攔住我,想要殺掉陛下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呢。 ”蕭子墨輕輕笑道。
林微稍微愣了一愣,這是什麼時候地事?又是自己不知道的?不對……卞滄海的臉色好像非常不好,林微想到了那一次見過沈言宗之後莫名其妙的遇刺。 此刻忽然豁然開朗。
那個時候她怎麼也想不到還有誰會對自己動手,她確定左閒庭沒有殺自己的動機,沈言青當時沒有做。 這個神教確實很有可能的,只不過那時他們未免藏地太深,自己根本沒有發現!
甚至不知他們的存在。
至於蕭子墨怎麼能剛好攔在那裡。 要說和沈言宗沒有關係她是不信的。 沈言宗的關係哪裡來的?自然是他的兄弟沈言青了。
林微咬了咬牙。 送走沈言青是對的,好在他明天就會離開了。 決不能再給他任何機會!冰國之人都是包藏禍心的。 如果不是為了保持和西越之間的平衡,何必留到今日。 早就將那彈丸之地給剷平了。
“那個時候是你。 ”林微緩緩說出這句話,想到自己曾受的傷,眼神有些陰沉。 那個時候如果不是卞滄海,他就真地殺地自己。
蕭子墨笑了笑:“其實陛下也不必這般生氣,我今日不是來自首的麼?說起來浪費了許多時間,但是如果不交代清楚地話陛下也是不會相信我的。 要不是那個人明日便要走了,我也不會急著現在來觸您的黴頭,陛下覺得呢?”
他明天就要走了。
林微驀地一驚,道:“沈言青!”
蕭子墨笑:“陛下猜的不錯,正是此人。 說來陛下能下定決心將他送走真是不錯的選擇。 否則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呢。 對了……”
蕭子墨對一時有些茫然的林微道:“陛下有沒有想到其他的什麼事?比如當初賑災之時我怎麼剛好在他的身邊,比如他怎麼可以從那種情況下逃走,比如……”
林微幾乎已經聽不進去了,心中一片混亂。
也許……也許還有更多。 她咧了咧嘴,反正自己已經被騙的差不多了,就是知道了也無所謂。 以後不會再被騙就好了。
“其實陛下也不必太不開心,這個人最擅長地就是欺騙別人,不是麼?”蕭子墨的笑聲冷冷,“你看,連我都被騙了。 其實陛下也不算太冤。 他那副樣子,天生就是為了欺騙別人而存在的。 我自以為他是我的朋友。 卻不知那才是大錯特錯!”
“怎的錯了?”林微啞著嗓子,問道。
“說起來我們相交時間不算短了,三五年也是有的,甚至在他入宮之前已經認識了。 他自知我武功高強,刻意結識。 ”蕭子墨仍舊在笑,可是林微覺得這個人其實一點也不想笑,這種笑更多的是對自己地嘲弄。
“我們是怎麼成為好朋友的呢?我已經忘記了。 我知道他是不簡單地,可是我的背景也不是很乾淨不是麼?在很久之前,就有西越那邊的人找過我了,我曾提議過舉家離開,可是父親卻是冥頑不靈,執意留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