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
她和祁敘冷戰了好幾天,倒是忘了簡姨之前就說過要回國。沒想到這麼快就回來了……長輩的面子,她不能不給。可是簡姨請客,祁敘不可能不出現吧?
果然,一見到那個清雋又陌生的身影,她的腳步不由自主地一頓。倒是簡素眼尖,一見她就擁抱上來,一個法式的親吻禮。傅薇眼睛的餘光落在祁敘身上,連跟簡素打起招呼來都顯得有些拘謹。
“怎麼啦,不想見到我這個老婆子啊?”簡素嗔怒地看著她。
傅薇哪裡敢惹這位老頑童,連忙撐起一個笑:“哪有,簡姨越來越年輕。我和……我和哥哥都很想你。”
這句話一出,那邊一張冰塊臉頓時又寒氣外放了幾分,似乎要把面前一杯紅酒盯得結冰才甘心。
傅薇乾咳了一聲,磨磨蹭蹭地在祁敘身邊落座。
一頓飯吃得還算高興,大多是簡素講著在法國的見聞,有時數落數落這兩位小朋友沒有良心,居然都沒有飛過去看她。
祁敘全程冷著一張臉,倒是傅薇還在習慣性地圓場面,笑著說:“我可是工薪階層,付不起機票錢。”
簡素一聽,板了臉,用手裡的叉子不顧禮儀地指了指祁敘,裝作嚴肅地訓道:“自己妹妹都敢餓著?要我說啊,我們家薇薇平時照顧你都夠辛苦了,就憑這都得發獎金。”
祁敘不自在地咳了聲,有意無意往傅薇那裡看了一眼。
傅薇像是觸到電似的,猛地往另一邊一扭頭。
簡素總算嗅出了一絲火藥味,狐疑地在他們倆身上打轉:“怎麼啦,鬧彆扭了?”看他們兩個一臉尷尬,她放下刀叉往後一倚,作出審訊的姿態,單單看著祁敘,“薇薇這種脾氣都能吵起來,你又哪裡惹著人家了?今天晚上回家好好跟人家道個歉。”
對面兩位的臉色卻更加難看了。
傅薇準備著秘而不發,誰知祁敘抿了抿唇,冷然道:“她現在不住在家裡。”
簡素的臉色登時變了:“鬧成這樣你還擺臉色?”她冷起臉,像個教導主任似的教訓他,“等會吃完就去接你妹妹回家。”斬釘截鐵。
“簡姨……”傅薇剛想開口,這件事怎麼說也是她的錯居多,自己的任性卻讓祁敘揹著罪名,她過意不去。解釋的話還沒出口,卻被簡素一記鋒利的眼刀給殺了回去。
出人意料地,祁敘居然沒有說話。
簡素快刀斬亂麻地解決了一樁事,心情大佳,風雲變幻的臉色總算又風和日麗起來,笑吟吟地看著傅薇:“你呀,也老大不小了。別老待在家裡受你哥的氣。”她從包裡拿出一張條子,上面寫了餐廳地址和時間,“喏,簡姨上回跟你說的那個物件。簡姨把關過了,相貌人品都不錯,跟你年紀也合適,就是工作忙了點。你明天去看看……哎,等你嫁出去了,讓你哥一個人擺譜去。”說完還得意地瞟了眼祁敘。
祁敘是她看著長大的。他媽媽剛生下他的時候,她就說,她要生出個女孩子,就跟他們家訂親。結果是,祁敘這孩子越長越不討喜,脾氣臭得誰都受不了,把閨女嫁給他還不心疼死。
諷刺的是,當年的閨蜜如今已經去世七年。物是人非,她又一直沒有子女,就把祁敘和傅薇當自家的兒女疼。
傅薇張了張口想拒絕,卻也不好拂了簡素的面子。再說……她想到了個別樣的地方去,慪氣似的給自己鼓了鼓勁,接過了那張紙條,心虛地笑:“嗯……正巧我明天有空。”
“沒空也得去!”簡素笑著喝了口紅酒,看她乖巧的樣子高興得很。
吃完飯已近九點,簡姨剛剛回國還有別處的聚會,把傅薇交給祁敘就匆匆離開了。只留下兩個人在馬路邊尷尬冷場。
氣氛一時跌到零度。傅薇靜立許久,轉身想走,身後那人卻把她叫住,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