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軟嫩又肥美到流油的小小人兒是誰?!想幹什麼?!
遊家足抵萬金的小小爺不知何時擺脫馬伕大叔的圈護,更不知他手裡那顆地鼠小鞭炮是如何入手的,只知他拿的是馬伕大叔的老煙桿,填在菸鬥裡的菸草絲仍燃著碎火星子,小小爺用菸草火星子點燃鞭炮,然後——
小小爺把鞭炮插在一坨馬糞裡。
馬糞很大一堆,當真很大、很大一堆,是馬伕們清掃出來暫且放在一旁的。
不僅是她,遊石珍亦留意到那肥美身影,但一切已然太遲。
「阿叔啊叔啊——」鞭炮燃起,小小爺興奮叫聲響徹馬廄,舉高肥臂晃著身子歪歪扭扭奔來。
遊石珍瞬間出手,所有動作一氣呵成,他迎向小小爺,探臂一撈將孩子挾在腋下,回身欲撤時,另一臂把怔住的穆容華摟進懷裡,跟著提氣一騰,瞬間躍進馬槽最角落的所在,那地方空著沒關馬,有草棚遮頂,更遠遠避開那堆馬糞。
砰!
鞭炮爆開!
啪啦啪啦啪啦啪啦——
馬糞堆也炸開!
簡直是天女散黃花,十分的聳動有力!
熟悉小小爺作派的遊家馬伕們見肥娃高叫又竄逃,即便不知發生何事,第一時間全本能地尋找躲避處,稻草堆、門板、馬車底下等等,全派上用場。
果然平時有在練,馬伕大哥、大叔們堪稱完美地躲過一場「馬糞雪」,被噴得滿臉滿身的就那麼三人——穆行謹、無辜的穆家小廝,再加一個倫大公子。
小小爺分明是欺生。
完完全全就是欺生。無誤!
十來匹馬徒受驚嚇,猶在各自的欄柵內嘶鳴踏動。
被馬糞徹底招呼過的人也還僵愣在原地。
如此亂七八糟的,遊石珍卻只想大笑。
於是笑著籲出一口氣,他寬額抵在穆大少額上,而臂彎裡的小小爺絕對是不甘寂寞的,頂著肥額一直靠過來。
「阿叔啊叔,人來來嗚嚕咕嚕晤唔……」小小爺邊頂邊搶話,以明志氣。
「曜兒說得對,咱們遊家的爺要團結抗侮,那些人沒頭沒腦闖進來,自當吃點苦頭。幹得好啊兄弟!」珍二爺誇得毫不吝嗇。
穆容華聽得也直想笑,甫要起身,腰肢被牢牢鎖回去,男人帶笑長目與小小爺圓碌碌的陣子直勾勾落在她臉上。
「穆大少,成親後,替我也生個娃兒吧。」他低語。
穆容華俊龐白了白,倏又滲紅。
她陣子忘了眨,芳口忘了合起,目瞪口呆的。
珍二爺自顧著又道:「娃兒要嫩乎乎又軟乎乎,要肥潤肥潤的,唔……不夠肥潤也沒關係啦,只要是你生的,我定然喜愛入骨,秀秀氣氣也很好啊,若能有個如你一般模樣的俊俏女娃兒,當爹的一定愛她愛到流油。」
「嗯、嗯嗯嗯——曜兒愛愛油兒,呵呵呵……」小小爺也會愛到流油喔。點頭如搗蒜,肥臂肥腿全舉起贊同。
娃娃……生個娃兒……
穆容華感覺背脊竄起一陣麻慄,直竄到腦子裡,思緒湧起,她努力要抓住。
生個娃娃……
是啊,她是女子,她有心愛的男人,她和她的男人如此要好著,以往落紅不止的女人病也因調養而轉好,她是能生個娃兒的……
她不禁顫了顫,氣息略促。
「怎麼了?」遊石珍問。
她眸底如覆一層水氣,勉強了會兒才尋到聲音——
「遊石珍,這陣子我覺胸房好像都……脹脹的,光貼著裡衣,胸乳就怪怪的。」
「嗯?」男人目光移到她胸脯上。
目測不準,他正伸掌要去摸摸掂掂實際感受一下,聽她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