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看這架勢,這個小狐狸精葫蘆裡不定賣的什麼藥,不去倒是更省心了。
商陸依舊沒有說話。倒是沈井原又說:“帶上她吧,家裡沒人照顧她。”
說完,沈井原轉身往出走,沈西珂也心事重重的跟在後面,兄妹二人走完,段冰才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商陸,目光鋒利,夾帶著警告的意味,商陸懶懶的起身,也面無表情的跟著走了出去。
沈西珂開車載著自己的丈夫和女兒,席無和蘇挺段冰坐在一起,而袁婷早已經在沈井原的車上坐著,沈井原開了車門坐在後面,與袁婷一起,司機剛要開車,副駕駛的車門卻被開啟,商陸根本不顧段冰的目光,自顧自的坐上去,與袁婷和沈井原一車。
車子開動,曾與商陸吵過一架司機瞥了眼商陸,心裡暗暗的得意。
這丫頭,心裡一定不好受吧?身後就坐著一對璧人,馬上就要喜結連理,而她卻只距離兩人不到一米的距離。
心裡一定很尷尬吧!司機想。
車裡的氣氛很詭異,袁婷心知肚明,她轉頭看看正看向窗外的沈井原,碰了碰他的領帶一角。
“喂,”她輕輕的叫他。
“嗯?”沈井原轉過頭來,餘光瞥見商陸的背影。
她也在看窗外,背影冷冷清清的。
“你領帶是自己打的麼?”袁婷輕笑出聲。
“怎麼了?”
“醜死了。”她的手搭到他的領帶上,調整得正了正。
沈井原不太習慣她的觸碰,又不好閃躲,只能任由她擺弄。
袁婷一邊替他調整領帶一邊幸福的自語著:“你呀,不結婚怎麼行,連領帶都打不好。”
聽到後面甜蜜的對話,司機看熱鬧似的瞥了眼商陸。
只見她依舊面無表情的看著窗外,放在腿上的左手卻死死的摳住右手的手腕處,輕薄的面板暗紅一片。
袁婷也瞄了眼商陸,轉頭對沈井原說:“商陸這孩子還是不怎麼愛說話,我本想把我們院的梁醫生給她介紹,可就怕她不願意,”袁婷往前湊了湊,柔聲說:“陸陸,你有物件了沒?”
沈井原看著商陸,意味不明。
商陸依舊不說話。
她就是這個性子,沈井原暗暗想,不想說話的時候,誰也不搭理。也不管你尷尬不尷尬。
袁婷吃了個閉門羹,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沈井原把頭轉過去繼續看窗外,卻不想袁婷今日話題出奇的多。
“井原,我有點緊張,你摸摸我的手,冰涼冰涼的。”
袁婷把手伸到沈井原面前,沈井原似有顧及的看了眼商陸,卻還是將她的手攥在了手心。
商陸雖沒回頭看,卻也能想象到她被他攥著手時幸福的樣子,突然想起那次他替她擋酒之前,他站在酒店的大廳裡,在燈火輝煌之下衝她伸出了手,那寬厚的掌足以包裹住她嬌小的手,那樣溫暖安心。
可如今,他就在她一伸手的距離,攥著另一個女子的手,為她取暖。
51
這一路,時間過得異常漫長,車子停在距離婚姻登記處一百米的距離,司機回頭對沈井原說:“製片,前面堵了,好像是計程車撞了騎腳踏車的老人,警察正在現場調解,你們走過去吧,反正也沒幾步路。”
沈井原點點頭,推門下車。袁婷也跟著下了車,然而商陸那裡卻始終沒有動靜。
司機衝著車窗外喊住了正要往登記處走的沈井原:“製片!商小姐…”
沈井原停下了回頭:“怎麼了?”
“不知道,好像睡著了,又不像…”
沈井原走過來,到商陸這一側,彎身去看她,只見她靠在座位上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一樣,卻又唇色蒼白的皺著眉頭,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