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會讓我很高興的,說不定會放了你們呢。”
我冷哼一聲,蔑視地看了他一眼,扭開頭。
李勇恨得咬牙切齒,開了車門下車,開啟後備箱翻找一陣,然後繞到我這一側,猛地拉開車門。
我看見他手上多了一卷封箱子用的黃色膠帶。
“好啊,你不說話,這輩子就別想說了!”
他抓住我,將我的兩手背在後面,用膠帶牢牢纏住,又把我的嘴也粘起來。
車門又被關上,他回到駕駛座上,開始倒車。
“你知道我的計劃麼?現在可以告訴你了。”他一邊說著,一邊扭過頭看著後面的路。
我的嘴被封住,發不出聲。
李勇自言自語的說下去:“我要把你們放在冰面上。”
車子已經倒退著駛下橋,李勇放慢車速,小心地從平緩的堤壩旁開下去,一直開上冰面。
這個冬天冷的出奇,零下二三十度的天氣已經持續了二十幾天。
我知道冰面一定凍得很結實,就像我們小時候,這樣的天氣會有很多人在河面上滑冰。
可是,為什麼要把我們放在這兒呢?
李勇把車開到河中央,熄火停車。
他回頭看我,得意的笑說:“你不懂為什麼要放你們在這兒吧?來來來,你看,這地方絕了。”
我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橋墩旁,有個小小的磚瓦房,從橋面上是看不到的。
“一會兒呢,孫皓志來了,看見你們在這裡,肯定會第一時間下車奔你們來。我呢,就在那邊的小房子裡,我告訴你了麼?我的槍法是很準的。我要一槍打在他身上,還不讓他立即死。我會讓他倒在岸邊,動不了,就這一點距離,可他救不了你們。”
李勇停下來,笑得前仰後合,過了半天才接著說:“為什麼他救不了呢?因為還有一會兒,上游就要開閘放水了。你看見了麼?”
他往後面指去。
不遠的地方,是一個水庫,高高的堤壩上掛著紅色的條幅,很大的字寫著:“本日中午十二點,開閘放水,冰面薄弱,禁止通行。”
我盯著那行字,只覺得頓時天地都搖晃起來。
“你見過水庫放水麼?我見過。不到一分鐘,整個冰面都會碎掉的……你們在車裡,不會有機會出來的。你知道冬天的水有多涼麼?”
李勇作出發抖的姿勢,誇張的搖晃著身體。
“你說,孫皓志眼睜睜看著你們掉在河裡,一轉眼就連影兒都沒了,他會怎麼樣啊?”
“我覺得,他會求我讓他去死吧,他這種人不是最在乎家庭的麼?多可笑啊?他會崩潰的!你不覺得很刺激麼?”
我只感到心口上一陣劇痛。
如果橫豎要死,我寧願冰面現在就碎裂,和李勇一起掉下去。
我無法想象他形容的場面,怎麼會有人這麼殘忍?!
李勇大笑起來,一邊看了看錶,一邊說:“時間差不多了。你最好保佑我打偏了。這麼冷的天,我很擔心我手抖,萬一一槍就把他打死了,那就沒有好戲看了。”
他忽然從前座伸過手來,把點點頭上的帽子扯下來,開門下車。
我看見他鎖上車門,把帽子放在引擎蓋上,然後向我揮揮手。
他手裡亮晶晶的,是車鑰匙。
隨著他用力一拋,那枚車鑰匙帶著一道耀眼白光,消失在遠處的枯草堆裡,再也看不見。
李勇倒退著走了,邊走邊搖著頭向我做出無辜表情。
直到他鑽進橋下的小屋,我的眼淚才流出來。
我俯下身體,親吻著點點的臉。
就讓她這樣昏迷,沒有意識也好,我實在沒法看著孩子也經歷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