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來齊了,我想,現在大部分同志應該知道我們為什麼在這裡開會了。”江書記掃了高龍騰與黃銀海一眼,“此時,我們省人大會議正在勝利召開,可是,在我們市,在隆山,卻出現了大鬧縣政府的事情,而且,到現在還沒有解決。”
他又掃了一眼隆山的幹部與代表們。
“你們說,這是什麼性質的事件?這簡直是在給我們市抹黑,要是這事鬧到了省人大,我們還能不能坐在這裡開會?我們還有沒有臉坐在這裡開會?”
“我們現在必須以最快的度,解決這次事件,現在隆山的同志說說你們的辦法。”
他的語氣是嚴厲的,眼神也是嚴厲的。黃銀海低下了頭,大家的眼睛,落到了高龍騰的身上。
“高龍騰同志,你先說說。”
“我以為……我以為這事……”高龍騰哪有什麼解決辦法,他看了一眼沙樂兒,眼中顯出恨意,“我以為這事,沙樂兒要負責任,我懷疑這事就是他在背後主使的。”
沙樂兒愕然,大家都愕然望著高龍騰,接著又把眼光看著沙樂兒。
沙樂兒先是愕然,接著怒火升騰。
“你……你個狗*的……”沙樂兒都失去了往日的冷靜,“你個雜種放狗屁,我看比狗屁都還臭……今天,你不給我說出個一二三四來,我跟你沒完,這裡說不清楚,我跟你在人大會議上說,我到要看看,還能不能找到個說理的地方,是不是你能一手遮天了。”
沙樂兒雖然有些失去了冷靜,但還沒有失去理智,趁機給高龍騰扣了個帽子。大家都沒有想到高龍騰在這個時候,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高龍騰同志,說話要有證據,這話也是亂說的嗎?”黃銀海終於忍不住了,“沙樂兒同志是我們縣選出來的人大代表,你做為縣委書記,怎麼能夠這樣信口開河?”
江書記氣得要死,有些臉如死灰的樣子。他就不明白,省委常務副書記把侄兒交給自己,交給自己的怎麼就是這樣的貨色?
這樣的人來當縣委書記,這不是在打自己的臉嗎?
黃市長卻在一邊冷笑著望著江書記,江書記看了一眼他的冷笑的臉,更是氣惱。
其實,高龍騰也不是蠢,而是根本就沒有基層當領導的經驗。他本來大學畢業才五年時間,先是在省直機關,只四年就上升為副處級,其實,哪裡是有能力勝任?只不過是因為後面有靠山而已。
在省直機關,後面有強硬的後臺,當然好混,不用動腦筋也能混得有聲有色,不但不用看上級的眼色,上級反而要看他的眼色。也因此養成了飛揚跋扈的性格,不把下級放在眼中,也不把上級放在眼中。
又是家裡的獨苗苗,父母把他寵壞了,在社會上又同樣受寵,哪裡知道社會上的複雜?他大伯也是因為自己眼看就要退居二線,只好從培養他,硬把他塞到了自己的老下級,邵寧市江書記的手裡。
江書記實在是拿到了一個燙手的山芋。
但在此期間,隆山的事情,已經危及到他江書記的地位,如果解決不好,他**下面的位置有可能搖動。再也顧不得老上級了,近的謀不好,哪裡還能謀遠處?
高龍騰還想說什麼,江書記向他擺了擺手。
“高龍騰同志,你現在可以退會了。”江書記淡然地說,“你現在去吃飯吧。”
聽了江書記的話,高龍騰臉色深紫,騰地站了起來。
“江書記,為什麼?”
“為什麼?你說為什麼?”江書記大為光火,聲音很高,但接著聲音又平和下來,“你現在出去吧,過幾天,我會去與高書記彙報的。”
聽了江書記的話,高龍騰一下臉如死灰。江書記嘴裡的高書記,可不是他這個縣委書記,而是他大伯省委常委副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