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尋常的事兒?”有富想了想,說道,“對了,石棺運走的當天深夜,我在發掘現場遇見了有良。”
“什麼,你見到了有良?”虛風立刻警覺了起來。
“嗯,他和一個國家宗教局名叫薛道禪的人在一起,第二天一同離開了芮城。”
“國家宗教局的薛道禪?”虛風身為白雲觀觀主,經常與國家宗教局的人來往,但從未聽說過這個人。
“沒錯,我還透過部裡連夜進行核實,得到了國家宗教局業務一司的文司長證實,薛道禪是他們的借調幹部。”
虛風認識這個文司長,業務一司正是負責管理佛道兩教事物的,前不久召開的辯經會,他還帶隊去了青城山。薛道禪這事兒需要向文司長詳細的瞭解一下,此人當夜出現在風陵渡發掘現場,而且還和有良在一塊兒,確實值得懷疑。
“談談有良,你感覺到他和以前有什麼地方不同嗎?”虛風繼續詢問。
“模樣倒是沒怎麼變,但個子長高了不少,人也比從前開朗一些。”有富回憶道。
虛風詳細詢問了有關有良與薛道禪以及月光石棺等情況,晚上縣局設宴招待虛風,第二天他獨自一人動身前往風陵渡。
過幾天便是大驛土日,古代申時亦稱‘夕食’,為猴子啼鳴之時,也是關中地臍開竅的時辰,他準備再進去一次,探一探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自從取回《先天氣功要略》後,他已經努力修習了六年,雖然還達不到當年賈屍冥的功力,但也有了七八成的火候,正所謂“藝高人膽大”,如今再遇到幾隻小蠕頭蠻則根本不在話下。
日暮時分,已經遠遠的瞅見了夜色中的風陵寺。
寺廟已經破敗不堪,山門上貼著封條,由於風吹日曬和雨淋,上面的字跡都已經模糊不清了。
望著淒涼的風陵寺,虛風心中不勝唏噓,想想自己的白雲觀,作為重點文物保護單位,國家每年都下撥維護經費,也難怪,“南國四百八十寺,多少樓臺煙雨中?”天道如此,夫復何言。
虛風縱身躍過院牆進入寺廟,明天才是大驛土日,自己只有先對付一宿了,等到明天申時再入地臍。
他站在院子裡,抬頭仰望夜空,一輪明月高懸,清涼似水,已經是農曆十五月半了。
大殿內漆黑一片,地上滿是塵土,屋頂垂掛下來不少的蛛網,連釋迦摩尼佛像臉上都趴伏著幾隻覓食的黑蜘蛛,不知佛陀有靈該做何感想。
他撂下皮箱,撣了撣蒲團上的灰塵,然後靜心打坐。
不知過了多久,殿外傳來說話聲。
“相公,又到十五月圓之夜了,奴家心中似有無限哀怨,正如後唐李煜詩中所說的那樣,‘無言獨上西樓,月如鉤,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別是一番滋味在心頭。’”一個女人幽幽嘆息道。
“可兒,你這都是小資產階級情調,毛主席曾經詩曰,‘我失嬌楊君失柳,吳剛捧出桂花酒,可上九天攬月,可下五洋捉鱉。’在其痛失革命伴侶的情況下,還要飲酒攬月捉鱉,那是何等的偉人胸懷啊,革命的現實主義和浪漫主義簡直結合到了極致,你我二人相比之下又是何等的渺小。”一個男人溫柔的訓斥道。
虛風聽在耳中暗自覺得好笑,此人雖然振振有詞,卻將主席的詩詞給弄混了。
“相公說得極是,可奴家不甘心一生窩在這終年不見天日的地臍裡,回想起與相公在神女峰上巫山雲雨,那是何等的瀟灑快活啊……今夜月光婉約,你我二人何不就此再來一番巫山雲雨?”
“可兒,你的提議太好了,本書記一直非常希望野合,來,我為你脫衣解帶。”那男人柔情似水。
虛風趕緊咳嗽了兩下,自己雖然是道家,但男女在寺廟佛像前行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