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有些發困了……」謝依楠說著話的,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她這會子,當真是困的睜不開眼睛了。
「那二嫂便睡上一會兒吧。」宋玉蘭扶著謝依楠躺下,替她蓋好了被子,將桌子上的藥碗給收拾了一下,拿去灶房裡頭洗刷。
洗刷完之後,坐在院子裡頭的石凳上頭,愣愣的出神。
去房中看了謝依楠出來的宋樂山,瞧見宋玉蘭在那,就笑了起來:「你二嫂已經睡著了,怎得你不回去歇上一會兒?」
「我想著待會兒把藥給溫上,等晌午的時候,提前給二嫂做了飯,二嫂喜歡清淡的,待會兒就燉個蘿蔔排骨湯好了,估摸著二嫂也愛喝。」宋玉蘭說著話的功夫,拿手抹了一把眼角的眼淚。
「這熬藥就熬藥,做飯便做飯,怎得哭的這般傷心?若是擔心你二嫂的話,你倒是可以把心放回肚子裡頭,你二嫂休息幾日也就好了。」宋樂山寬慰道。
「我瞧著方才二嫂精神才是還可以,臉色也有血色,應當是不差的,只是我看二嫂喝藥那受罪勁兒,只覺得著實對不住二嫂,害的二嫂遭了這麼大的罪。」
「可二嫂卻說並非是她救了我,而是我救了她,所以這兩兩相抵,讓我往後不必總惦記這事。」
「我剛才一時沒想明白,竟覺得二嫂這話說的對,現在回過神來仔細想想的話,二嫂說這話,分明就是在安慰我罷了……」
宋玉蘭抽抽噎噎的說道。
原來時為了這樁事。
宋樂山笑了一笑,在宋玉蘭旁邊的凳子上坐了下來:「其實你二嫂說的話並沒有錯,她是你的救命恩人,而你也救了她,的確是可以兩兩相抵的。」
「可這根本就不是一個水準的,如何能沖抵?」宋玉蘭聽宋樂山如此說,頓時急了。
「是,你說的也有道理,可是你二嫂既然如此說了,你為何不聽你二嫂的呢?」宋樂山道。
「二哥這話,我有些不太明白……」
「你二嫂這麼說,自然是有安慰你的意思,但你可知道她這般說的用意?」
見宋玉蘭抿嘴不吭聲,宋樂山接著道:「你二嫂這般說,也是想讓你少些感恩的心思,少一些愧疚之意。」
「試想,若是你每天將這番心思放在心中的話,必定做所有的事情都謹慎小心,你二嫂無論做什麼事情,你必定都覺得是被你連累才會如此,長此以往的,你心中難受,你二嫂必定也會壓力倍增,做什麼事都十分不自在。」
「你難道想要往後你和你二嫂相處之時,都要小心翼翼,說句話也要想上半天,從此以後感情漸漸淡掉?」
「自然不願。」一想到這個,宋玉蘭急忙擺手。
「若是你不願,那便將你二嫂還有你二哥我方才說的話記在心裡頭罷,只將這樁事,如同你二嫂所說的,你救了她,她救了你,兩兩相抵,也就是了。」
宋樂山笑道:「你可明白了?」
宋玉蘭低頭想了半天,隨後才抬起頭來:「我記下了,那我看看二嫂,再去熬藥。」
是說記下了,而不是想明白了。
這種心結,估摸著也不是他和謝依楠一兩句話便能說通的,既是她記下了,那往後必定也是會好好想上一想,能夠想通的。
「好,你去忙吧。」宋樂山抬腳往外走。
「二哥你要出去?」
看宋樂山把衣裳的前擺給放了下來,宋玉蘭有些納悶。
「嗯,我出去一趟,很快就能回來,應該能趕在你二嫂醒之前。」宋樂山拿了綁在院中角落中馬棚裡頭的韁繩:「若是你二嫂問起來,旁的別說,只說我去老院一趟。」
「哦。」宋玉蘭應了一聲,在看到宋樂山要牽著馬回去,又十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