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機。”
下落不明嗎?
唐安琪想起結束通話電話之前,他平淡卻堅定的那句“我答應過你會安全回家”,即便眼角的淚滴無法抑制地掉落,她也不能喪失懷有希望的心,江颯是個言出必行的人,他答應過她會回家,就絕對不會食言。
她強咬住輕顫的嘴唇,竭力擠出一個笑容,“是,他一定會平安無事。謝謝你,黎先生。”
國際機場很快就到了,羅叔終於鬆口,“我必須要跟您一塊去馬來,這是我替您保守秘密的條件。大小姐,安瑞少爺現在還沒有下落,您可是夫人留下來僅存的血脈了,我阿羅當年受過夫人的大恩,就算是為了夫人也要保護在您身邊。”
他的態度堅決,絲毫不肯讓步,“再說,我跟著您,也好讓先生放心,否則,您不見了,我自個回去,會惹人疑心的。”
唐安琪無法,只得點了點頭,“好。”
來之前已經給航空公司打了預定電話,再過半個小時起飛的那個航班並沒有滿員,所以她臨時給羅叔也加了座位,迅速地安檢入關之後,很快就上了飛機。
唐安琪擦乾眼角最後一點淚痕,心底暗暗發誓,從現在開始不許再哭,不管遭遇到什麼事都不能再哭,哪怕……也不能流一滴眼淚。五個小時後飛機到站,會有艱苦卓絕考驗各種忍耐力和毅力的等待,所以……現在必須要休息,因為唐安琪,你不能倒下!
在不斷的自我催眠中,她靠在頭等艙的綿軟椅背上,沉沉進入了夢鄉。
飛機降落後的唐安琪,臉上已經再也看不見半分軟弱流淚的痕跡,她表情平靜,只能從眼神裡看見她的擔憂和哀傷,這等處變不驚的氣度和臨危不亂的風度,令讓來接機的拿督公子沈閱感到訝異和讚歎。
但想到這個女孩是夏晴安最好的朋友,他便有些釋然,按照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的自然法則,夏晴安那樣特立獨行的物種能夠交好的朋友,必然也有些過人之處,比如他自己。
在趕往H港的車上,沈閱拿著平板電腦,臉上若有所思,“你剛才說,和江先生最後通話時間是九點三十五分,也正是就點三十五分的時候,江先生的電話忽然斷開,對嗎?”
唐安琪點了點頭,“是。”
沈閱的眉頭輕皺,“這就不對了,這些衛星雲圖上顯示,恩雅颱風是九點四十二分才開始波及馬來,就算H港臨海,受影響大一些,但也不可能在九點三十五分的時候就……”
前去H港搜救的隊伍反饋回來的訊息,江氏集團工作站之所以無法聯絡上,是因為部分員工接到撤離命令,離開工作站去安全的地點避風,現在風勢小了一些,又接到了江颯失蹤的訊息,所以便有幾名領頭長官前來工作站駐守。
據他們透露,因為恩雅颱風預警,所以工程現場的施工人員和他們這些工作人員都已經撤離到安全的地方,但因為海底光纜工事臨時出現了問題,如果不得到解決會在臺風登陸時造成難以估量損失,所以江颯和幾名技術人員一起下到工事現場去做補救工作。
直至此時,在海底光纜工事現場的人員,連江颯和湯尼在內一共五位,目前仍然處於失蹤狀態。
沈閱臉色一變,“除非,江先生在九點三十五分的時候,是手機沒電了,或者出現了什麼意外。”
唐安琪搖了搖頭,江颯的一絲不苟已經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他的手機電池永遠滿格,即使在外面耽擱太久,他口袋裡也常年帶著備用電池。
如果恩雅颱風是九點四十二分才開始登陸馬來,那麼即便是因為手機沒電才斷開的電話,江颯也完全還有時間換電池繼續通話。
她忽然想起了什麼,忙對沈閱說道,“電話意外斷開後,江颯的弟弟曾給他的助理湯尼打過電話,當時語音提示是對方正在通話中,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