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發覺她對季予漠似乎有太多的不瞭解……
她不瞭解他真實的個性,不瞭解他的家庭背景,她僅僅憑自己對他的感覺,便想要不顧一切的與他在一起……
驀地,她的腦海中突然想起一件事。
那日見到白陌,她總感覺她曾經在哪裡見過他,今日她突然想到,白陌便是那個大雨磅礴的夜晚,邀請冰曦上車的司機……她記得很清楚。
如果白陌真是那日載冰曦離開的司機,那麼,車內帶有渾然天成的王者之氣的冰冷男人,他便是……季予漠!!
意識到這個事實時,安聆的眼瞳倏地瞠大。
為什麼會這樣?
季予漠居然就是載冰曦離開的男人?
可是,季予漠從來都不是冷漠冰冷的男人,他對她,總是溫吞細語且帶著淡淡的寵溺,他怎麼可能會是那般盛氣凌人?
不……
安聆猛地搖頭,她再次感覺到她一點都不瞭解他。
不行,她一定要找他問清楚,她不要這麼稀裡糊塗便與他結婚,縱然他說過“不離不棄”……
安聆隨即起身,她打算親自至美國向他問清楚。
開啟房門,安聆提著包正欲離去,安氏夫婦卻坐在廳內喚住了她。
“爹地媽咪,什麼事?”眉頭微微蹙起,安聆竭力讓自己看起來並無異常。
“怎麼晚了,你要去哪?”徐青意笑著問道。
“我要去一趟美國。”安聆沒有隱瞞。
徐青意搖了搖頭,調侃道,“你再過十日便要嫁給季總了,你有一輩子的時間與他相處,難道連這小小的十日分別都難以忍受?”
“唉。”安慶洋假意嘆了口氣,惋惜道,“看來,在我們大小姐的心中,她未來的老公已經被放在了第一位……”
“爹地媽咪,你們說到哪裡去了,我只是……”話到嘴邊,安聆卻沒繼續解釋。是的,她不能讓父母擔心,何況事實還未經過求證。
見安聆無法解釋,安氏夫婦相視一笑,安慶洋隨即道,“好了,我們也不笑話你了……你要去美國,順便替我向季總道謝,因為城市擴建的專案已經在處理後期的事宜,我感謝他當日為安氏提供前期的資金,後期安氏一定能夠順利完成。”
“好。”說罷,她匆匆離開了安宅。
安聆並不知曉,這個時候,安慶洋為了城市擴建的後期效益,已經依照季予漠的建議,將整個安氏集團抵押給了銀行。
凌晨兩點,安聆搭乘了飛往美國的飛機。
不知道是否受心情的影響,一上飛機,她便感到周身疲乏,且不時有些反胃。
一開始,她以為她只是有些輕微的暈機,可,當她發覺她即使不斷撫慰胸口,依然不能緩輕反胃的衝動時,她的心驟然一震,並快速地衝進了洗手間。
蹲在馬桶旁,直到吐出的東西只剩下黃疸水,反胃的感覺才稍稍停滯。
女人總有種天生的敏感,她第一時間便想起她這個月的月事似乎推遲了一個星期……
洗臉後,為了解除心底的疑惑,她拉開了自己的包包。
是的,包包裡有一枚驗孕棒,那是她的媽咪執意塞給她的,媽咪曾對她說過,聰明的女人選擇的是驗孕棒而不是避孕套!
她拿著驗孕棒的手在微微顫抖,她從來沒有感到如此忐忑過,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想要怎樣的結果?
終於,她還是鼓起勇氣撕開了它。
五分鐘後,當她親眼看著驗孕棒上出現兩條紅色的雙杆線時,她的心在這一刻好似停止了跳動,身體亦變得僵硬。
她不敢相信,老天竟在這個時刻讓她得知這個事實,她該怎麼辦?
她記得,季予漠曾經對她說過,他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