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咬著唇,撇開頭不去看他溢滿關懷的俊臉,強忍著淚水一語不發。
“有什麼事情發生了對不對?你氣成這樣並不尋常,如果有什麼事是我能幫得上忙的,我樂意做你依靠的臂膀,所以……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發生什麼事,為什麼要告訴你,你是我的什麼人!”自己都曉得現在的言行根本就是遷怒到他頭上,可是無法控制的情感已經凌駕她。
“我只是一個喜歡你,而不願你受苦、生氣的人,你因為怒火而死掉的每一個細胞對我而言都是最珍貴的寶物,我會心疼的。”他輕輕地挑起她的下巴,盯著她的臉。“是誰那麼大膽,惹你生氣了?”
令人無法招架的溫柔,從別人口中說出來只會讓人覺得嗯心害羞的甜言蜜語,他說來再自然不過,一點都不讓人反感,加速了明明早已經委屈得無以言語的淚意,她透過模糊的視線,握起了拳頭在他胸前敲打。
“都是你、都是你,你該死的佔據著我的腦海不放,要是你有來,我就不用面對那群垃圾,更不用聽到那些揹著我傳得亂七八糟、氣死人的胡言亂語在說些什麼!一切都是你的錯!什麼嘛,那些人把他人的災難當成八卦的題材,高興怎麼編就怎麼編,我生氣有什麼不對,難道我活該遭受他們的一言語侮辱,就算我是服務生,那不代表我是個木頭,可以聽了那種沒憑沒據的謊話,而毫無感覺、笑嘻嘻的做事!”一拳拳打在他身上,力道強硬不起來,反倒像在撒嬌。
打著打著,明明撲倒在他寬闊的胸前,到最後終於忍不住掉下眼淚說:“我是人,有感情、有反應、會哭、會笑的人啊!難道他們就可以這樣傷害別人,憑什麼、為什麼!”
“好……好……來這邊。”從她亂無章法的氣憤抱怨中,多少摸出一點真相的艾昕,撫著她的背,領她坐到一旁的沙發。
他以雙手擁抱住她顫抖無助的弱小肩膀,疼惜地說:“不要難過了,和他們一般見識豈不辱沒了你自己的智商,你比那些愛說他人八卦的人要聰明多了,不要讓他們的話傷了你。你知道事實的真相、我也明白,這樣不夠嗎?不管世上其他人怎麼說你的八卦,我永遠會站在你這邊,支援你,和你一起對抗那些閒言閒語的。”
“騙人,剛剛你就不在。”因為哭得很狼狽,明明根本不敢抬起頭來,深怕自己涕淚縱橫的臉會醜得把他嚇跑。
“嗯,我很抱歉,如果我知道會有這種事發生,一定半步都不離開你。你可以懲罰我的缺席,隨你要我怎麼賠罪,我都答應,好嗎?”抽了一張面紙,他細心地擦著她紅通通的眼角與鼻子說。“看,枉費這麼一張冰山美人的臉,一哭就成了一座融化的冰山,什麼淚水鼻水都流出來,形象全毀了。”
“胡說,我才沒流鼻水。”
“哈,那從鼻子流出來的是什麼?口水?”他掐掐她的鼻尖說。
“好冷喔,一點都不好笑!”可是明明唇角卻不聽話地微微上揚。
“總算肯笑了,如何?能冷靜下來了嗎?”摸摸她的頭,拍拍她的肩膀,艾昕不忘偷香一下她的髮梢說。“這樣才像是我迷戀上的傲慢淑女,一名淑女是不能大吼大叫的,形象、形象。”
明明皺皺鼻頭,搶過面紙清理自己的臉說:“不要把我當孩子一樣的哄。”
“我哪敢啊!”他咧嘴笑了笑。“你是要把事情告訴我呢?還是要讓我自己摸索你的內心世界啊?”
被他這麼一取笑,覺得自己這場脾氣真像一場午後驟雨,來得快去得也快,誰叫這些事都像是先前約好了,撞在一起,接連不斷地攻她個措手不及。現在平心靜氣的,她也才能把自己與那些長舌公的糾紛說個分明,當然她也不會忘了提端木揚打了她的那巴掌。
艾昕聽到這件事,馬上以掌心揉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