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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是個倒黴孩子。
生下來還是頗有富貴命的,我老爸年輕時勵精圖治,白手起家曾在金融界闖出些名號,只是中年時和唐玄宗一個命了,越來越沒用。他到不是和玄宗一樣毀在花花腸子上,比那更糟糕,他迷上了賭。數億家財生生被他輸個精光,最後帶著媽媽,他開車投了海。我成了孤兒。那年我十七。
“六點紅”是我十六歲生日時,爸爸送我的生日禮物,也是現在唯一有他印記的東西。
恩,其實後來也沒多慘,我碰見伊墨了嘛,被他一直養到現在————
“六兒!”我一驚。看見的是西娜氣嘟嘟的臉。
“就是你,非要吃火鍋,看把我臉弄的——…”她把她臉上的小痘痘一個個點給我看。她點一個,我說一個“好”。
“哼,害人精,你又上頭條了。”一張報紙甩在我身上,她擠過來,非要和我賴在一張小沙發上。
“操,救人也能寫成這樣?”我指著報紙無辜又氣憤地對西娜嚷。
什麼玩意兒!“拜金女套金龜不惜代價,上演南丁格兒”?這些人腦子灌糨糊了!
“西娜,坐旁邊去,擠死我了。”我不耐煩地撞她,她紋絲不動,還把報紙翻來翻去,“六兒,我們今晚有喬裝舞會,你去不去?”她又去摸她臉上的包,
“別摸,手上有毒,”我開啟她的手,乾脆自己起身,大大伸了伸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