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身邊的美景,雖然沒有像她那樣帶人去尋,但內心的焦急和擔憂,或許比她還要難熬。
如果沒有見過酒宴上美景對秦拾的維護,那麼,就無法去想象,當名越與秦拾出事後,美景陪在伯母身邊,內心的焦慮。她看似荒誕不羈,實則對友情赤誠。全身心的付出。
她這樣想著,目光更加柔和。這樣的時光,能夠抱著她的時光,怕是第一次吧。
魏良辰攔腰將人抱起,徑直的推開了對面的病房。
疲憊的人,需要好好休息。她坐在床沿,看著江美景睡的不安穩,似乎夢中,她都在受今晚的事幹擾。魏良辰伸出自己的手,握上了江美景的手。就這樣,一直緊握著。
直到美景熟睡,魏良辰這才忍受不住睏意,握著她的手,枕著自己的胳膊入睡。
她們幾個,身體狀況最差的就是良辰。只是,魏良辰習慣了隱忍。一邊是她的友人,一邊又是她暗戀的人。有什麼是不可以承受的呢?
這樣想著,她嘴邊綻放出一縷笑意,隨後睡去。
蘇名越是在清晨時醒來的,她醒來時,秦拾趴在她的枕邊昏昏欲睡。見到這樣一個人,蘇名越突然覺得身上的痛正在慢慢的緩解。
秦拾,就是她的藥,蘇名越已經深陷於此。
她看著她,記憶慢慢在腦海浮現。黑夜裡的一道光,是她的秦拾。
她就這樣看著她,眼眸溫暖,唇畔微彎。
而在令一間房裡,江美景是被輕微的動作嚇醒的。
良辰在夢裡蹙眉,手指漸漸發涼。
江美景看到這一幕,原本昏沉的狀態突然一下子清醒。“良辰,醒醒!到床上來!”
魏良辰陷在夢境裡無法自拔,直到安穩的躺在床上,江美景的呼吸傳到她的耳畔,她下意識的將人攬了過來,眼睛慢慢的睜開,“這是夢吧,不要醒。”
江美景的心莫名的多了一絲異樣,但考慮到良辰的身體狀況,一動也不敢動,就那樣讓她抱著,乖巧的像一隻貓咪。
她醒來,看到良辰蜷縮著身子,皺著眉頭,像是一盆水從身上澆了下來。如果良辰是醒著的,她真想罵魏良辰一頓。
“你想死呀!你這個死孩子!怎麼這麼不讓人省心呢!”
良辰處事,在她們當中,其實是最讓人放心的。
而越是表現的囂張,越是不想被人察覺到背後的關心。
江美景窩在她的懷裡,甚至憑著本能想要去溫暖這個人,思緒漸漸的回到了那個情緒崩潰的夜晚,看著眼前的這人,若有所思。
雖然房間裡開著空調,但秦拾這樣子總不是辦法。蘇名越想要去抬手為她披上衣服,剛要動作就被一股痛意制止。許是她那一聲輕吟被秦拾察覺,許是秦拾意識還有些清明。
就在此時,她醒了。
“名越?你要做什麼?”秦拾頭髮亂糟糟的,面色憔悴,帶著黑眼圈,眼裡滿滿的都是激動。
“名越?你餓不餓?我這就告訴醫生,不,我這就去給你買些早飯。”她語無倫次,剛起身,腿腳竟有點發軟。
“秦拾……”
“吶,沒事,只是坐的久了。我這就去給你準備早餐。”
“秦拾?”蘇名越又喊了一聲。
秦拾這才回頭,看著她,卻是哭了出來。
“秦拾,不要怕,我沒事。”蘇名越還是那樣溫柔,但那溫柔讓秦拾更加心痛。
“我沒事,過些日子傷總會好的。慶幸的是,這張臉沒有損傷,如果嚴重了,我還怕你不要我了呢~”蘇名越的聲音越來越弱,看著秦拾笑意慢慢退了下去。
秦拾眼中帶淚,慢慢的走到她的床邊,雙手撫上她的臉,“你怎樣,我都愛你。唯一讓我感到痛苦的,是沒有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