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了,趙福金覺得這世上每一個人都是有用的,就看你如何用,想不想用了。
酒過三巡,宴席依舊非常熱烈,趙有恭很清楚,估計到天亮宴席也不會斷的,太子大婚,那擺的可是流水席。趙官家生財有道,這第一天文武親貴和各國使節,第二天次等要員和家眷,第三天則是富豪鄉紳,誰說皇帝不缺錢,趙佶就覺得自己很缺錢。
大約亥時,趙有恭就以酒力不繼離開了艮嶽園,眼看著趙有恭離開,趙福金也失去了留下來的樂趣。回到宮裡,趙福金不由得蹙起了眉頭,因為燭火之下,站著一個人,面對這位不速之客,趙福金並沒有太多慌亂,“你是誰?”
“呵呵,帝姬應該聽說過的,聽雨閣,知道麼?”那聲音沙啞中帶著點磁性,這人全身包裹在黑暗中,手上也帶著一副特殊的黑手套。聽上去,黑袍人像是在笑。
趙福金微微一愣,隨後露出了會心一笑,“你就是那反賊聽雨閣的閣主?還真是膽大,竟然敢隻身闖入皇宮,就不怕我招呼一聲,將你困死在宮裡?”
“不,帝姬絕對不會這樣做的,因為帝姬是個聰明人。如此距離,本座有千百種方法擒住帝姬,只要帝姬在手,沒人敢亂來的,而且,本座既然能進來,就一定出的去。”
黑袍人說的這些話,趙福金是信的,如果不信,她早就高喊幾聲了。茂德帝姬的鎮定,讓黑袍人有些愕然,當初果然沒有看錯帝姬,這女子內心是剛強可不似外邊表現出來的那般。黑袍人紋絲不動,趙福金也耐心的觀察了下這個人,就是他讓父皇和凌哥深深忌憚,如今看來,果然不是凡人呢。
“不知閣主大駕光臨,有何要事?你我好像並不認識吧?”趙福金眯著美目,一隻手放在了身後,如果有什麼意外的話,她拉開門就能跑出去。
黑袍人也看出趙福金暗地裡的動作了,他不急不慢道,“帝姬何必驚慌,今日前來只是想跟帝姬說幾句話而已。”
“哦?那就直說吧,今日乏得很,說完也要休息的!”趙福金有些淡淡的應對著,黑袍人也不覺得奇怪,如果趙福金太過安泰,反倒讓人小覷呢,“也不算大事吧,本座知道帝姬的心事,其實啊,帝姬不必有諸多煩憂的。本座一直信奉一句話,不管討厭還是喜歡,重要的是將所有的事情掌控在手中。”
黑袍人果然如之前所言,留下一句話後就消失在房間中。趙福金看上去愣愣的,又有點恐懼,因為她發現自己好像被人看透了。趙福金這輩子喜歡和仇恨的都是自己的家人,父皇、兄長,他們爭執不斷,如何能讓人喜?可那都是自己的親人,又不得不喜。趙福金對那聽雨閣恨之入骨,只要是趙家人,就沒有一個喜歡反賊的,可又不得不承認,黑袍人說了一句最為真實的話,不管是喜歡還是仇恨。只有將這一切掌控在手中。才能避免自己不想看到的一幕。
趙有恭永遠不會想到。就在這個不一樣的夜晚,趙福金有一股野心在不斷膨脹,也許這就是天意吧,黑袍人之聰明,讓人防不勝防。
皇宮裡喜氣洋洋,可對於東宮裡的趙桓來說,這一切的喜慶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夜深了,推開新房的門。幾個丫鬟婆子在一旁伺候著,趙桓揮揮手,示意下人們退下去,等著人都走的差不多了,趙桓才坐在桌旁看著榻上的美人。好美的女人,趙桓也喜歡柴可言,平生能娶柴郡主為妻,夫復何求?可惜,一切都是假象,柴可言不想嫁。而他也不想娶。對視著,漸漸地看到柴可言嘴角翹起。露出幾分冷笑,她似乎在嘲弄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