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一點都沒摔著,甚至還輕巧地翻個身,改而趴在他身上,醉眼朦朧地瞅瞅他,舔去他嘴角的血。
過後還不知死活地噘嘴要吻他。
此時微一偏頭就能看見一向溫文爾雅的執行副總眼中那道隱痛的光,還有剛才揍了他還沒來得及鬆開的拳頭,詹亦楊嘴角一勾,沒再急著起身,而是捧住這女人的臉,隔著一線的距離問她:“我是誰?”
她不管不顧地就要親下去,無奈被禁錮了脖頸的角度,怎麼蹭、怎麼搖頭都擺脫不了,只好聽他循循善誘:“別動,別搖頭,看清楚,別認錯了。”
她像是在絞盡腦汁回想,焦躁難安全寫在臉上,好半晌才囁嚅道:“詹……亦楊。”
詹亦楊輕笑,把她的頭髮全部向後捋,看她的眼睛,還有嘴唇:“乖女孩。”獎勵的吻落在她的眼皮,眉心,鼻尖,最後是……
“夠了!”
之前一直隱忍不發的困獸終於動了,猛地拽起胡一下,攙牢她就要走。
詹亦楊迅速起身攔在他面前。
胡一下白白錯失一個吻,明顯不樂意,瞅著詹亦楊直抿嘴唇。
許方舟看著這一幕,回想起片刻前詹亦楊突然出現並抱起她就走的畫面,眼裡漸漸閃現無法遏制的怒火:“你到底想幹什麼?”
詹亦楊抹一把嘴角,有些痛,他皺起眉頭,嘴角卻有笑:“我想做什麼,在你出現之前就已經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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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融融的陽光照在眼皮上,胡一下格外滿足地伸個懶腰。可懶腰伸到一半,竟然碰到了阻力,仔細摸摸,似乎是個毛茸茸的腦袋。
第一反應就是冷靜養的那條小哈又來蹭她的被子睡,胡一下頓時怒從中來,閉著眼睛摸到本該是狗耳朵的地方一扯:“該死的又跑我床上來!”
“嗯?”響起的卻是個迷濛的男聲,而她扯耳朵的手也在同時被人按住了。等等!男人的手?!
用幾秒鐘時間回顧了昨晚種種,胡一下悄悄眯開一條眼縫,正對上的是男人壁壘分明的胸膛,膚色健康。再看看自己,身上只有件男士襯衫,雙腿是光著的。
胡一下眼波一轉,甚是欣慰,咽口唾沫潤潤被酒精催得乾啞的嗓子,緩緩抬起頭:“許方……”
最後一個“舟”字就這麼卡在了喉嚨裡,如硬鯁,噎得她再說不出話來。倒是詹亦楊,臉上還帶點睡意,一派輕鬆愜意:“早。”
胡一下噌地坐起來。詹亦楊正要撐起上半身,她突然雙手伸過來揉他的臉,一邊揉還一邊唸唸有詞:“不對,一定是做夢,一定一定是做夢!”
詹亦楊好不容易把她的手抓開,頭髮被她揪得亂七八糟。胡一下連死的心都有了,雙手抱頭,帶著哭腔喃喃,詹亦楊聽不清她說什麼,指尖剛碰到她,她觸電似地閃開,撿起地上的衣物就往自己身上套,套著套著動作不覺停了——衣服早就破的不能再穿!
胡一下哭喪著臉,不可思議地看向某人,目光裡滿滿的指控。詹亦楊聳了聳肩:“是你自己扯破的。”
胡一下徹底被他繞暈了,跪在地毯上做了半會兒石像,才不甘不願地問:“你你你,你拉我練碧血劍了?”
轉念一想,拜詹某人所賜,自己生理期亂七八糟,這回大姨媽來了兩天就走了,可再一轉念,即使不是“碧血劍”,他也罪無可赦。
他還是那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第一,我從來不練什麼碧血劍,第二,要練也是你硬拉著我練的。”
“不可能!”胡一下死死瞪著這個騙子,“只要不是白酒加威士忌,我喝得再掛也不會亂‘性!”
一瞬間,詹亦楊的臉上漾出某種“天助我也”的表情,看得胡一下一怔,可下一秒他又恢復了一張撲克臉,好似她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