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溫淑宜還醒著,躺在床上,輾轉反側。
她不知道該不該相信趙念黎,可是他說的那些事,似乎又令她不得不信。她原本就因為翟清崇和容宛的婚事心裡很亂,趙念黎橫插這一下,讓她覺得自己的大腦已經到了接受資訊的限,若再多點,就要爆炸了。
她也從未像現在這樣懷念從前簡單而溫暖的生活,更懷念起從前那個永遠能遮風避雨的懷抱。
隔天一早,趙念黎並未露面,只是打發雲晚荷和洪二一起,將她送到郡王府後門外的巷口。
“只能送到這啦,再往前走,就要被人發現了。”雲晚荷止住腳步,有些警覺地看著四周往來絡繹不絕的人們。
溫淑宜點點頭,並不想跟她們多話,邁步便打算離開。
“等等,”雲晚荷忙喊住她,往她手裡塞了一支菸火,“這個你拿著,要是有什麼危險,就點引線,無論什麼時候,少主和我們就會馬上趕來救你。”
溫淑宜猶豫了一下,抿了抿嘴唇,接到手裡,雲晚荷滿意一笑,便拉著洪二飛快地離開。
目送她們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溫淑宜看了看手中的傳信煙火,咬了一下嘴唇,猶豫了一下,卻還是將它好好地收進了衣袖中。
她也說不清這是為什麼,雖然她不願意相信,但似乎冥冥中有一種力量在告訴她,趙念黎說的就是事實。
悄悄從後門進府,摸進雲和軒,剛在房中坐下,連口查都沒喝,就看見如英急急忙忙地衝了進來,“小姐!您可算回來了!”
“出什麼事了嗎?”看見侍女一臉驚惶,她忙詢問道。
“您不見了,還能有什麼比這更大嗎?”如英情急之下口不擇言,嚷道。
“噓!”她急忙示意對方輕聲,“我這不是回來了嗎,況且我只是去了長公主府上,並沒有到別處去。”
這謊言她說得原本就有些心虛,如英卻梗著脖,死死地瞪著她,“可玉煙回來時,卻不這麼說。”
“哎喲,我只說小姐跟寧統領在一塊兒,寧統領是長公主的貼身侍衛,他們不在長公主府上,還能在哪裡?妹妹你也忒多心了。”玉煙恰在這時趕到,忙笑眯眯地為溫淑宜解圍。
溫淑宜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又安撫道,“你看我一點事兒都沒有,只是和寧統領聊得晚了,回來不便,就直接在那兒休息了。”
如英依然搖搖頭,“不對,如果您昨夜歇在長公主府上,為何不派人回來報信?”
“什麼事?”溫淑宜皺了皺眉,“如英,你今兒怎麼了,這麼多話?”
“奴婢只是覺得,您最近跟那個寧統領走得近了,再這樣下去,怕是……”
“行了。”溫淑宜一手重重地放下茶盞,“我心裡有數。”
“小姐……”如英還想再勸,卻被溫淑宜用一個嚴厲的眼神阻止。
“如果是這件事,那就別再多說了,我和世爺之間,我們……”她正在思忖著措辭時,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她忙抬頭,只見翟清崇緊張地衝進門來,知道看見她,才猛地鬆了口氣,“謝天謝地,你回來了。”
“怎麼了?”她起身迎上去,翟清崇的臉色慘白,看起來神色憔悴,眉宇間還有幾分焦急,整個人一副萎頓的模樣。
“外面出來大事,”一把握住她的手,熟悉的溫接觸到面板,翟清崇才稍稍安定下來,他抬頭看著她,“承鳳郡主被殺了!”
。。。
 ;。。。 ; ; 迷迷糊糊醒來之前,她聽見有人屋裡在爭吵著什麼。
“二叔,她畢竟是個姑娘家,您這手法也……”
“哈哈,這不是著急嘛,況且也沒真傷著她。”
“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