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愕。似乎在他的印象裡,雙胞胎都應該是最親密無間的。會在小的時候睡在一起,挽著彼此的手,分享彼此喜愛的東西。任何心裡的不快與悲傷都會被擁有同一個外貌的對方心有靈犀的感應到。
宮本雅明看穿了對方的想法,哀傷地笑起來,“如果我說我是遭人嫁禍而入獄的,你會相信嗎……?”
林佩德看向宮本雅明。他有去檢視宮本雅明的資料。
這個男人,是犯下了殺人毀屍的罪名而背叛入獄的。在法庭上,宮本雅明矢口否認自己的罪狀,可鐵證如山的每個證據都將兇手的矛頭指向了他。
林佩德忽地想起宮本雅明曾經說過的一句話——“如果我選擇死,那就代表我認輸了。我輸給了他。所以,就算再痛苦,我也不會放棄自己的性命……”。
林佩德注視著眼前清秀男子烏黑的眼睛,正色道:“你是因為被你的孿生弟弟栽贓,才入獄的,是吧?”
宮本雅明虛了虛眼,無比在意地問道:“你相信?”
林佩德失笑,“我為什麼不相信?”
宮本雅明喟笑道:“你應該知道,犯人的話是最不可靠的。幾乎每個入獄的囚犯都會說‘我是被冤枉的’話來……”
“可你不同。”林佩德篤定地說。
宮本雅明微微睜大了眼,複雜而細碎的光淌過眼底。
林佩德深深地凝視著他,聲音緩慢而有力,“我相信你。因為你憑著自己的堅持,一直證明到了現在。”
宮本雅明的眼底飛快地掠過強烈的觸動。
他忙不迭地低下頭,一言不發。少頃,那瘦弱而纖細的肩膀終於沒能忍住,瑟瑟地顫抖了起來。
林佩德驚訝了一秒,然後嘆息般的笑了笑。
探過手,輕輕承起了對方的下頜。果不其然,林佩德看到的,是從宮本雅明眼裡淌落而下的眼淚。
“喂,幹嘛哭啊……”林佩德哭笑不得。
“我以為,這輩子都不會聽到這樣的話的。” 宮本雅明朝他露出了恬靜的微笑,“所以,我真的很開心……”
林佩德看仔細了。那個微笑一直盤旋在宮本雅明的眉尾,真實而美好。
他想,很多東西其實都是非常簡單的。直接而清晰。有力地傳達到心臟。
興許是主動慣了,所以當林佩德親吻宮本雅明時,也沒有絲毫的預兆。非常乾脆,卻又帶著幾分纏綿的柔軟。
宮本雅明的大腦霎時一片空白。
林佩德望住呆掉了的宮本雅明,像只偷腥的貓,十分滿意地舔了舔嘴唇。
然後,根本不給對方拒絕的機會,林佩德霸道而流氓地說道:“好了!因為我已經吻了你,而你也欣然接受,所以,從今天起,我們就是戀人了!”
宮本雅明目瞪口呆,恍惚了好一陣,才想起什麼,慎重其事地問:“你喜歡我?”
林佩德英俊逼人的臉上乍現飛揚跋扈的笑,“親愛的,你難不成要拒絕我的求愛?”
笑容在臉上漾開,宮本雅明故作頭疼地揉著太陽穴,碎碎念道:“我現在算是徹底明白,上了賊船是什麼意思了……”
林佩德相當厚臉皮地拍拍對方的肩頭,“沒事!我這賊船,你上得心甘情願就可以了。”
言笑晏晏的辦公室外,一聲落寞的嘆惋消失在門邊。
斯諾(醫務室的醫生)靠著剛才被自己輕輕掩上的門扉,那聲既輕又淡的嘆息涼得發僵。
他就知道,林佩德那油嘴滑舌的小子隔三岔五地跑到自己的醫務室蹭東蹭西,絕對是有另有所圖的。果不其然,原來他從自己那裡洗劫而去的點心,都是在為某個人的到來做準備啊……
斯諾有聽到兩人一部分的對話。
宮本雅明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