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按照常理來說,無故問及別人母親名諱乃是大忌。完顏樂善遲疑了一下,仍答道:“前輩所問,晚輩自當知無不言,只是晚輩自幼喪母,實在不便提起。”
“唉……”沒想到青衣人長嘆一聲,道:“好個情花劍,好個完顏襄,原來傳言竟是真的。”
完顏樂善聽他話裡有話,忙問道:“前輩認識家父?難道……”
就在這時,船尾處忽然傳來一陣嘈雜之聲,青衣人扭頭看了一眼,閃向一旁說道:“李將軍帶人過來了,你們還是趕快走吧。”
“前輩果真……”完顏樂善一愣,不太敢相信青衣人會放他們一馬。
“你們走吧,”青衣人又嘆了口氣,“我既已知你身世,又怎能出手相攔?”
“謝前輩!”完顏樂善大喜過望,衝青衣人深深一揖,轉身去扶躺在一旁的阿不罕宗嶺,卻發現阿不罕宗嶺早已沒了氣息。
完顏樂善眼中掠過一絲悲傷,再次和青衣人作別,帶著眾人跳上了小船。
小船緩緩駛離,青衣人忽然高聲對完顏樂善叫道:“還有一事,你現在功力尚欠,切不可再使用**梅……呃,情花劍。”
完顏樂善聽了,遙遙向他跪拜,青衣人看見只是默默揮揮手,轉身迎著趕來的宋兵走去。
沒走幾步,正遇到滿臉焦急的李遠沛帶兵跑過來。李遠沛大步奔到青衣人身邊,扯住他的衣袖上下打量個不停,嘴裡嘮叨道:“你怎麼耽誤這麼久?可否受傷了?”
青衣人見他關切之意不像作假,心頭浮起一陣感動,微微笑道:“我沒有受傷,只是跑了幾個刺客。”
“沒受傷就好,”李遠沛拍著他的肩膀哈哈大笑,“那些刺客武功了得,這次若不是你出手,恐怕連我都沒命了。”
青衣人擅自放走完顏樂善等人,心裡難免有愧,忙連連口稱不敢。
經過這一場戰鬥,花船上早已滿地屍體、血氣沖天,完顏剛和使團中其他倖存的人都被護送上了兵艦,花船上只剩下一些宋軍士兵在打掃戰場。
青衣人陪著李遠沛一同走向兵艦,忽然船樓裡有人叫喊:“這裡還有個活的。”
李遠沛聽到喊聲,拉著青衣人走過去檢視,只見一個士兵扯著一個女子走了過來。
那女子被士兵扯著頭髮在甲板上拖行,口中發出淒厲的哭聲。
李遠沛仔細瞧了瞧,扭臉衝青衣人笑道:“原來是軟香玉,嘿嘿,船上打翻了天,她還真是命大。”
青衣人見軟香玉髮束蓬亂、衣不蔽體,渾身上下全是傷痕,不由皺眉道:“大難餘生,也實屬不易,李將軍打算如何處置她?”
“哼,一個風塵女子,還管她作甚,”李遠沛一腳踢在軟香玉肩頭,鄙夷地說道,“讓她在這裡自生自滅吧。”
軟香玉被李遠沛踢了個跟頭,又聽到要被丟下,忙連根帶爬的撲到青衣人跟前,一把抱住青衣人的腿哭叫道:“大人救命啊,我不想死啊。”
青衣人心中不忍,彎腰輕輕扶起她,替她整了整衣裳,嘆道:“她也是無辜受累,李將軍如果沒打算,就讓她跟著我吧。”
“英雄難過美人關,愚兄理解、理解,哈哈哈哈!”李遠沛聽了哈哈大笑,卻沒再出言反對。
軟香玉本是冰雪聰明之人,眼見抓住了個救命稻草,忙不迭的緊緊抱住青衣人的胳膊,再也不肯鬆開。青衣人微微掙了幾下,見她沒有放手的意思,也就苦笑一聲,隨她去了。
這次花船遇刺,雖然正使佳答滿身亡,到也算沒誤了大事。李遠沛顯然心情不錯,一路上說說笑笑,帶著青衣人和軟香玉上了兵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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