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我以後是你的哥哥,一定會愛護你這個不聽話的妹妹的。”
那是伽羅第一次公開出現在國宴上,他拉住了真蘭的手低聲說的話。
“你這個笨姑娘,本人的絕世天才怎麼是你所能猜測到的?看我給你的驚喜。”
伽羅趴在書桌前,擬定完了新的法規以後,大笑著、囂張的展示著他的成果,那時候,外面的天色已經微白,明霞微笑著送上來兩杯茶。
“真蘭呀,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但是,我又有什麼辦法?”
伽羅淚流滿面的吼叫著,然後,自己將他生的希望剝奪。
也許,在自己打暈了他的那一瞬間,他已經有了死的覺悟。
他不想讓自己為難,他從來沒有向自己索取過什麼……
往事,如同流水一樣,緩緩的流過了真蘭的面前。
月色下,真蘭第一次見到了伽羅,見到了那張有著兩道疤痕的臉。
當時明月在,曾照彩雲歸。
“嘩嘩譁,嘩嘩譁。”
花貓奮力的拉著真蘭,從水面上浮了出來。
“真蘭公主,你在這裡?”
驚喜的叫聲讓真蘭抬起了頭,她看到了道爾魔導師的身影。
身後傳來了“撲通”的落水聲,溼漉漉的花貓,再次衝進了水中。
淚水無可抑制的從真蘭的雙眸中流出,她用盡了最後的一絲力氣喊道:“快去救伽羅!”
真蘭睜開眼睛的時候,她看到了的是明霞那張憔悴的臉。
“明霞,伽羅救上來了沒有?”
明霞悲傷的搖了搖頭,什麼話都沒有說。
門被推開,天草走了進來,他嘆息著來到了真蘭的身邊。
誰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從迷宮處出來的天草,只是在外面等著,等著真蘭對萊比錫的處理。
然而,心照不宣卻造成了致命的耽擱。
從真蘭被救上來的那一刻開始,真蘭就守候在地宮的入口處,等候著訊息,直到昏倒。
培根和博拉,死死的守護著真蘭,不讓她入水。
“公主殿下,我們沒有找到阿廷森公爵,只是在一處樹枝上,找到了掛在上面的鐵牌,以及你的劍。”
掛在花貓脖子上的鐵牌,緊緊的攥在了真蘭的手中,淚水,再次從她的眼眶中流出。
“繼續找,只要是沒有發現屍體,那就表示還有希望,是不是?”
長長的吸了一口氣,天草扭過了頭。
“是的,只要有希望,就好。”
當真蘭再次醒來的時候,她看到了自己的父親,黑川八世。
黑川呆呆的坐在了真蘭的床頭,臉上憔悴了很多。
“公主殿下,陛下在你的床頭守了一個晚上。”
苦澀的一笑,真蘭抬頭看著黑川。
再也沒有那毫無保留的信任、讓人心暖的親情交融,兩人的之間,有了一種冰冷的東西。
“父親,我的父親,你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做?”
真蘭揚起了頭顱,用一種陌生的語氣,問道。
“對不起、對不起,我的孩子。”黑川不停的搖著頭,淚水從眼眶中流出:“孩子,我不想死,我想活下去,我真的想要活下去……”
黑川低下了頭,枯瘦的雙手捂住了臉。
真蘭已經無法說出下面的話,不管怎麼說,面前的人,是她的父親。
“父親,你已經使用了永恆之杯了,是不是?”
黑川點了點頭,他從天草的身上,取得了永恆之杯,治好了自己的病。
“既然是這樣,那也很好。”
“真蘭,聽我說,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