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只在他那九弟身上領略過。
阿璃眸間閃爍著耀眼的光芒,好似青天皓月,昭昭如雪,“臣妾在笑這無情帝王家,一尺布尚可縫,一斗米尚可舂,兄弟二人,不能相容,難道陛下不覺得可笑嗎?”
感覺到懷中玄色的不安,知道他是因為她情緒突然的波動而擔心,這個男人不經意間的關心總能摧毀她心底最柔弱的防線,阿璃輕拍玄色的後背,離開他的懷抱,一雙清澈無波的黑眸緊鎖皇帝,好像悲憫一個可憐的人。
“恆王妃妄言了”,皇后沒想到阿璃會如此狂妄,於是擋住阿璃逼視皇帝的眼神,她絕不容許有人挑戰皇家權威。
“妄言?臣妾若是此事的策劃者便不會單單灌醉恆王而不灌醉如妃”,離懸一步之內都聞不到絲毫酒味,一個清醒的女人不是更容易設計一個爛醉的男人麼?
見皇后閃神,阿璃步步緊逼,“臣妾若是策劃者更不會將如妃的屍身懸掛的如此之高”,阿璃扶起屍身腳下被踢倒的木凳,放好的木凳與懸屍雙腳之間竟隔了半臂的距離,試問如妃又是如何踢倒木凳自縊的呢?
阿璃繼續冷笑,“或者皇帝陛下和皇后娘娘應該下令由大理寺主審此樁殺人嫁禍案?”
見皇帝一臉頹唐,皇后一臉驚慌,阿璃輕嘆一聲,“如果無事,臣妾便帶王爺回府,陛下以為如何?”
皇帝臉上閃過複雜的神色,擺手示意阿璃帶玄色離開。
“皇上?”皇后看著阿璃攙扶玄色離開的背影心有不甘,不明白本是一不做二不休的事,皇上為何突然心軟要放他們走?
“無情最是帝王家,兄弟二人不能相容,她說的對,無論如何玄色都是朕的九弟,也是朕在這世上唯一的兄弟了……”皇帝輕聲嘆息,一時間彷彿老了幾十歲,再也沒有帝王的意氣風發,徒留一身落寞……
水中蝴蝶繭
【太子府】
“舅舅,母后那邊情況如何?”姬翎羽一見柳巖便急切追問,手心間不禁滲出薄汗。
柳巖搖頭,“恆王妃帶恆王出宮回府,如妃那邊,據說皇上處死了如妃宮中的宮女,只說是婢子貪財嗜主,做了無頭案,不了了之。”
姬翎羽放下手中茶盞,眸間滑過一絲異彩,淡笑道:“看來是本太子小看了恆王妃,落月璃確非尋常女子”,如此女子實為女中丈夫。
柳巖見姬翎羽如此神色,眸光微閃,男人以這種眼神談論一個女人除了獵奇的心思還有另一種情意,看來他得提醒絮兒,瑞國的皇后人選只能是他們柳家人,莫為他人做嫁衣。
【太子妃別院】
“絮兒,叔父問你,你可知太子對恆王妃有意?”柳巖若有所思地望著柳絮,他這個侄女不可能什麼都不知道吧,否則她何以幾次三番對恆王妃動手?
柳絮聞言慘笑,“何止有意,分明是動心”,落月璃這個名字已經成為了她每日午夜的噩夢。
“如此,落月璃便不能留了”,柳巖眸間滑過殺意。
柳絮挑眉,“莫非叔父曾經還想留下她?”她可不認為叔父會和落月璃扯上什麼關係。
柳巖看著柳絮淡淡一笑,這丫頭倒是聰明,一下便聽出他的話外之音,“原本她是你表姑母佈下的一枚棋。”
柳絮聞言一驚,心中卻犯起迷糊,落月璃是皇后的棋子,這從何說起?只是雖然有疑惑,她卻知道適可而止不再追問,因為柳巖不願相告的話必是不能讓她知道的,有時候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柳絮心下思量,落月璃這女人她是欲除之而後快,手指慢慢撫向已經顯懷的小腹,一番計謀已上心頭。
【恆王府】
“恆王爺在找什麼呢?”花園中,擺脫掉恆王府僕役的柳絮看著在花籬間尋找什麼的姬玄色好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