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牆面發怔。
也許……她太過心急了,春兒算什麼呢?她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春瑛接到梅香的指示後,第二天一早便去了竹夢山居,將侯府無事的訊息帶給了周念。後者自然是鬆了口氣。但春瑛還沒弄明白,侯府到底遇到了什麼事?又是怎麼沒事的?靖王妃現在怎樣了?而事情的真相又是如何?
這些答案直到時近中午時,三少爺李攸前來看望周念,她才偶然聽到幾分。
“皇后一時來了興致,便請大姐姐陪她到御花園散步賞花,正巧遇見馬選侍從太后宮裡出來,似乎臉色不好,還帶了淚痕。皇后一時關心問了她幾句,她什麼都不肯說,皇后只好請她一起賞花。後來皇后起身去更衣,只有大姐姐陪著馬選侍,不知怎的,馬選侍就被人撞下臺階了。當時我大姐離她足有半丈遠,倒是皇后的侍女有幾個站在她邊上,立即便被太后宮裡的人拿下押到太后面前去了。我大姐也被請去做旁證。”
周念皺皺眉:“這麼說……靖王妃並不是作為嫌犯被押下的?“
“當然不是!”李攸道:“可太后的人卻把她當犯人似的審,非要她承認是皇后的侍女推了馬選侍一把!哼,誰知道馬選侍懷了龍胎?她可什麼話都沒說!”
周念沉吟片刻,才問:“後來如何?”
“後來皇上來了,馬上讓人將皇后送回坤寧宮,又安排大姐在別的宮室中住下。只說是在查清事情前,暫時留在宮裡。馬選侍那頭也派了太醫去。而她身邊的侍女,則與皇后的侍女一起被帶走,說是要命宗人府查問呢。”李攸忽然笑了笑,湊近周念小聲道:“有件事挺古怪的。太醫向皇上稟報說,為馬選侍診脈時,已確定她氣血兩虧,似乎是因此前未發現孕症,在飲食上疏忽了,這一胎恐怕很難保住,即便保住了,生出的皇子皇女也會先天不足。聽說太后當時就變了臉色,立刻召梁太師入宮商討。可惜太醫被支開了,因此不知道他們商量了什麼。但馬選侍就是在梁太師走後,才臉色蒼白地走進御花園的。”
周念沒好氣地說:“你哪裡知道這些事的?當心侯爺知道了說你!”
李攸不以為然地撇撇嘴,又繼續道:“大姐興許過兩天就能回來了。這回雖只是一場虛驚,那些人卻著實可惡!父親和大哥都說,絕不能輕易饒了他們!”
周念心中一動,微微一笑:“我先前交給侯爺的那疊卷宗,興許能用上了……”
春瑛在窗外轉頭去看了他們一眼,心裡有些迷惑,怎麼周念現在的表情看起來和平時差那麼多?她好像變了個人似的。他說的那疊卷宗,又是什麼東西?
靖王妃果然在次日回到了靖王府,靖王幾乎是立刻便宣佈妻子病了,不見外客,將一干上門來打探或“探望”的官員及誥命們都打發出去,除了往自己的母家和慶國侯府送信報平安外,便斷絕了與外界的接觸。
侯府也派了人去看靖王妃,傳回來的訊息是,除了身體疲倦外並無大礙,侯府諸人這才鬆了口氣。但侯爺並未打算就此罷休,他的報復行動才剛剛開始。
在三天內,相繼有多名官員被揭發有貪腐罪行。根據太祖皇帝所定的律法,以及太宗皇帝修正過的法例,這些官員在第一時間內便被革職查辦。由於行部握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他們的罪行,無論朝中某些人如何努力,他們還是未能逃脫罪責。
而其中,當行部查問其中一名任職大理寺的官員時,發現他曾經收買過幾個所謂的證人,指控前副都御史葉萬山辱罵先帝,又挪用公款,欺君妄上。這正好與慶國侯府正謀求平反的葉家冤案聯絡上了。皇帝得知,立刻下旨讓行部、大理寺與都察院共同重審此案。
一時間,京中風雲變幻。
周念得知這個訊息時,面無表情,眼中卻露出一股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