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裡面的人。那二皇女不知打得什麼注意,所有湯藥大夫都是經她親自帶進去的,裡裡外外連只蒼蠅都飛不進。”
於青青眼皮直跳,沉思著揉了揉眉心。“其他將軍、大人呢?”
女人的臉色有些沉重。“目前除了魏大將能說得上幾句話,段丞相一黨從不表態,這隻老狐狸不知在琢磨什麼。”
“聽說你們營中有個路大將提拔的謀士,此人如何?”轉著手指上的戒指,目光冷幽。
馬芳喝茶的動作明顯的停了一下,繼而一仰頭與她對視。“這個人不顯山不露水,如今被派了出來入了護衛禁軍,瞧著她的日子也不太好過。”
“禁軍?”離內院倒是挺近,只是不知這個人可靠不可靠。
這回的問題可把於青青憋壞了,即不能明著打探,又不能暗著去檢視,手裡的一幫人如今也處在監視之中。柳寧可算給她壓了好大一副重擔,怎麼辦,人就在那裡她卻沒有辦法進去。五皇女做事真謹慎。得了她的歸降不說,還密謀著革去她的軍權。泥人還有三分土性當她是捏的不成。
“晚上讓手下人警醒點兒!”於青青留下這句話就從後門走了,不管裡頭如何,今天是閻王廟也得給闖了。
馬芳聽出點兒味來。狠狠的嚥了一口茶,心中惆悵,這黎鳳國沒了路大將還真成一盤沙了,如今的路家軍該何去何從,她覺得有必要好好思考一下了。
夜深露重,秋風蕭瑟,幾聲更鼓不時在城中響起。不知哪家的貓兒,一個縱身撲向了偷食的老鼠。
“妻主,我必須要走嗎?”抓著冰冷的手,男人站在風口上髮絲隨風飄散。
女人看著懷中的孩子遲遲沒有開口。將包裹的外套曳了曳,仰頭看著眼前的男人。
“去吧,啊燕會照顧好你們!”將孩子遞給男人,女子拍了拍男人的肩膀。“真想親耳聽聽女兒喚我孃親。”似是想到什麼,嘴唇一彎露出淺淺一笑。
“妻主!”男子的眼中幻化出濃濃的不捨。“我們等你歸來!”
望著他的眼睛,於青青久久的出神,她無法給予他們肯定的答案,她只能保證盡最大的努力活下來。手指撫弄一下他的髮絲,將父女兩人送到地道入口。“時辰不早了,快些走吧!”抖了抖身上的冷氣,看著逐漸合攏的地板松下雙肩。
“準備好了嗎?”目光一利。夾著眉頭問身後的人。
“回稟大人,都妥當了,只等大人發令!”
重重的點了一下頭,打了個只有內里人才懂的手勢,一時無風自動,幾條黑影刷刷從牆院裡奔了出去。向著未知夜,一會兒便隱沒無形。
此時的重華樓裡裡外外重重把守,燈火輝煌有別於其他庭院,一位瘦臉高個女人獨立風中,手上捏著一柄玉笛。
“殿下。夜深了!”背上一暖,一身華服的男子為她披上外袍。
“嗯!”二皇女收回視線,轉腳走開,男人的眼神黯淡幾分默默跟在身後。“母皇開口了?”
男子在後頭搖頭,可想到她看不見,連忙道:“母皇仍不肯下遺旨,再這般下去只怕……”
頓住腳,握住玉笛的手緊了緊。
“她若不願,想辦法逼她拿出玉璽!”眼神一冷,這一切都是被逼的。母皇,你的心難道是石頭做的?閉了閉眼,將眼淚忍住收了回去。
昏暗的燭光裡,金黃色蚊帳隨風飄搖,時而一兩聲咳嗽自裡頭傳出。
“又是哪個該死的蠢貨開了窗子!”老太監捏了浮塵一搖一扭的往大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