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記得他服用水火兩生花,貢獻的水澤精華不過五千三百多。
枯榮並蒂蓮更要多出兩千一百點,等同一株半的兩生花!
水生寶植有溢價,放到河泊所裡,少說頂三個大功!
瘦死的駱駝不可小覷。
梁渠心思稍動。
“鬼母教明面上考據到的總共有十八脈,如今尚且剩下十七脈,若是都會冒黑煙,那豈不是……”
下河不怕旋渦多,打鐵不怕火燙腳。
跟項方素和柯文彬玩過一次不一樣的,梁渠徹底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
黃姓鬼母教支脈什麼檔次,國公而已。
那些個藩王,親王乃至本家的定然更好。
十七支,一次兩件,那就是三十四件……
入到河泊所實乃大幸,背靠大樹,痛快乘涼,否則好事哪裡輪得到他。
只是七千多的水澤精華,距離一萬融合靈魚差出不少。
在嶼地的半個月裡,梁渠每天下水,吃雞冠果,積累下來的精華有五百三十二點,總量堪堪到八千,距離一萬足差兩千。
兩千不好補啊。
統御的幾頭水獸所能找到寶植,增加的精華大多在一百以內。
跟兩生花,並蒂蓮一樣,一次多出大幾千的情況,只能算一次老硨磲,一次鮫人淚。
鱘魚妖不能算,那是梁渠自己找到的。
明天看看。
離開義興鎮半個月,肥鯰魚它們沒有放假,一樣在到處蒐羅水中寶植。
不知道它們能不能補上那兩千空缺,讓川主帝君再多一點關愛。
……
第二天一早。
梁渠與老和尚打過招呼,到院中晨練。
範興來應著公雞晨鳴起床,給自己捯飭捯飭,正要拿上鏟子去鏟馬糞,聽到院子裡有動靜,他探出頭看了一眼。
“梁老爺!老爺啥時候回來的?”
“昨個晚上,比較晚了,就沒告訴你。”
梁渠微微出汗,他放下伏波,到旁邊的水池邊上洗了把臉。
“那我去把張大娘喊來做早飯?”
“行。”梁渠見範興來轉頭要走,立馬叫住,“欸,等等,有件事,黃泥巷知道在哪不?”
“知道,東南邊那條泥巷,賣魚巷隔壁,旁邊有個老頭經常挑擔在那賣餛飩,味道不賴,我吃過兩回。”
範興來熟門熟路。
他雖然在平陽縣長大,沒怎麼來過義興鎮,但來這住了有段日子,摸得很熟。
“對,就那,待會你喊過張大娘,自個往黃泥巷走一趟。
大概進巷子半里地,有一戶人家院子裡帶個草棚,屋子顏色比較深,新砌的,你去看看他們家有沒有什麼麻煩事。”
“麻煩事?”
“就是有沒有人過去耍混,或者吃絕戶,有你就報我的名頭嚇他們一嚇,沒有就算,回來吃早飯。”
“好嘞。”
範興來不曉得前因後果,但他知道自己按吩咐去做就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