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藍牧苦想怎麼找到代行者時,對方自己又回來了。
還是佇立在淵墟原址空中,手裡捧個純黑盒子,外表和奧多尼斯一模一樣,希臘人的那種長卷發,在群星隕落的場面中緩緩飄蕩。
“你剛才離開,只是為了躲我的一擊?不嫌麻煩嗎?”藍牧想不通。
代行者只是看著藍牧,雙眼古井無波,一絲意味藍牧都看不出來。
藍牧就飄在他不遠處,也不動手了,他知道這沒有意義。
說實話,對方不動手,就已經燒高香了,只是單單地抹殺他,而沒有使用別的演算法,在藍牧看來,這反而是好事。
“是不是……抹殺我沒有意義?我死後,立刻又會在石棺中復活……你的抹殺只是幌子,暗地裡卻是有別的方法在對付我?”藍牧說道。
代行者漠然回答:“石棺我已經刪除了。”
“……”
藍牧開啟穿梭門,精神力探到地球,果然發現石棺已經不見了。
這意味著,他已經無法無限重生,這條命死了就真的沒了。
“什麼時候?”
代行者說道:“收起淵墟之後。”
藍牧眼睛一亮道:“收起淵墟,你又刪了我的石棺……再之後……你又滅了主神?對嗎?”
代行者道:“對……”
太老實了,怎麼這麼老實?
藍牧極度驚訝,他們可是敵人,一邊打生打死,一邊在這裡有問必答?
不過仔細一想倒也沒什麼,因為代行者回答的問題,其實都是藍牧已經想到答案的,真正藍牧想不通的……他又不說了……總之很穩。
或者說,是另類的淡漠與從容。
該說的不需刻意隱瞞,反正藍牧很快也會確認,沒什麼好藏著掖著的。不該說的,又古井無波,一絲破綻都沒有。
代行者,擁有一種很難以言喻的氣質,藍牧無法表達這種感覺,只知道他和所有見過的人都不一樣。
“你還做了什麼?”藍牧順著問道。
他算是看明白了,代行者對付他,只用了一招抹殺,除此之外,他所針對的地方都是外物。
比如石棺,比如主神,比如淵墟。
這傢伙幾乎堵死了藍牧所有路,所料不錯的話……幻想右手怕是也……
代行者說道:“我收走了幻想右手,以及剛才收走了你戒指中的幻想手辦。”
果然!這兩件東西也沒放過。
藍牧焦頭爛額,雖然看起來好像代行者什麼都沒做,可實際上做了很多!
對方太瞭解自己了,以至於把自己變強的路紛紛截斷!
除了生命球無法觸動以外,藍牧還真沒剩什麼翻盤的東西。如今無限抹殺持續中……這是讓自己等死!
“還是不對,這依舊無法解釋,他為何不繼續用別的方法對付我?不斷地篡改我的資訊,讓我更加顧此失彼,焦頭爛額不好嗎?這樣我會更加難以抵抗無限抹殺,怕是死得更快,他為何不這麼做?”
藍牧開始回想自己還有什麼方法可以變強,再除了等新變身以外,幾乎是沒有了!
“等等……你還做了什麼?”
突然,藍牧的內心有些顫抖,他意識到了還有一個方法,而這個方法,他不知道代行者有沒有想到,如果想到了……怕是……
只見代行者漠然道:“我抹掉了歲月之血的時間浮標,並且禁止了時間線穿梭。”
“啊!”
藍牧在自己想到的同時,就已經去檢視自身了,他愴然地發現,歲月之血已經失效。
所謂時間浮標,聽字面意思就能明白,那是指藍牧記錄的落點。
而歲月之血裡,落點就